弄的,開口就問到了點子上,並不為芳菲所說得一死而生懼意。
紫萱走到芳菲面前:“丁夫人,你開口就要給我這個郡主扣個罪名,還真是改不得老毛病;你要記得我不再是丁家那個含冤受辱也不敢吭聲的朱紫萱,不要再用那些老伎倆。”
“還有,剛剛一直在說話的人有晉親王、有水公子,甚至還有墨會元和老大夫,你為什麼單單指責我呢?本郡主想聽得就是你說出的實情,要知道時辰已經很晚了,你就直言給府尹大人一個答案吧。”
芳菲咬著下唇:“當然沒有!我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奴才為什麼要汙我清白,但絕無那等事情發生;我腹中的孩子,當然就是丁家的骨肉。”
她的話一吐出來,丁陽惡狠狠的目光就掃過來;予他來說,最最不能接受的、最最不想聽到就是自芳菲的口中吐出,“孩子是丁家的骨肉”這樣的話來;可是偏生芳菲一次又一次的提及。
紫萱微點頭:“那倒要好好的問問那個丁福貴,通姦的罪名不輕,如果汙主子的清白那罪名更重;嗯,他當真和人有染,定能拿出憑證來吧,不會空口白話就汙人清名吧?”
金烏剛要說話,那邊飛奔過來一個兵士:“丁老將軍來了。”
宋將軍聞言馬上抬頭看向晉親王和水慕霞,他將來的前程就在這兩位的身上,眼下當然要聽從的就是這兩人的吩咐。
晉親王的眉毛微一挑:“來得,倒真快。”
水慕霞微笑:“不過事情也差不多問清楚了,應該說是來得正是時候。”他對宋將軍點頭:“有請。”
丁老將軍雖然有了好轉但是走路並不利索,是被人抬了過來的;看到晉親王后在椅子上彎腰行禮。雖然他看紫萱的目光分明帶著殺機,但並沒有缺少了禮數。
“犬子帶著人出府後一直未歸,我不放心出來尋找,沒有想到他在和王爺等人敘話,倒是老夫多心了。”他微笑著開口,完全不知內情的樣子:“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郡主好像是受了傷?”
宋將軍開口把事情簡單的一說,丁老將軍的臉馬上放了下來,目光在府尹身上一轉,心知這位府尹有幾分硬骨頭的,而且有晉親王在也不可能一切盡如他意。
“沒有想到我們丁家死了人,唉。”丁老將軍長長一嘆,再次睜開眼睛:“犬子雖然不成器,倒還不至於對自己的女人下此毒手;如果真要教訓姨娘的話,也不會鬧到府外來讓大家看笑話了。”
“當然,郡主更不是那樣的人,和珍珠原本就是主僕,後來又一直沒有什麼來往,當也不會痛下殺手。此事,總要麻煩府尹,只是累王爺和郡主不能回府卻是我丁家的不是,也是府尹大人處置不當啊。”
他看向丁陽臉一黑:“不成器的東西!既然事情說不清楚,如今天色又晚,依老夫所想大家不如各自回府——誰也走不脫的,京城四門緊閉喲;還有老夫在,也不會讓犬子胡亂走動;如此,也能讓王爺和郡主早些回去歇著。”
“有什麼事情,進宮面聖還是到府尹衙門裡說清楚,明天一早再說不遲。”他長長一嘆:“我們丁家也要擺個靈堂,雖然珍珠只是個姨娘,倒底是有了我們家的骨肉,只是母子無福……”他說到這裡咳了起來。
幾聲咳嗽之後,他捂嘴的手帕已經見了血,但是他仔細的拭了拭嘴唇並沒有聲張:“如今殺人一事也無憑無據,府尹你認為老夫的話可在理?”
府尹點頭施禮:“老將軍的話當然有理。命案一事因為無憑無據又無人證,下官自然不好把郡主和丁將軍請回衙門;但是,驛館之事、還有王爺被刺殺一事,不知道是丁將軍和下官回去,還是——?”
他沒有說完,而是抬頭看看丁老將軍沒有說話。他能在京城之中連任府尹是他倒黴,不知道上一輩子造了什麼孽,但也證實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