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一點的緊張。
“唔……”她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個煙花原來是這樣的啊,這麼簡單一個心形。好像還行吧……”
“你還特意去買菸花啊?”嗣音的聲音沒有聽出欣喜。
不往微愣,她飛快地調整情緒道:“是啊,我包包裡只有那麼點通寶,只能買得起這個了,所以就買了個唄。”
嗣音沉默了會,“商城裡那些煙花都挺貴的。”
顯然是沒有話說的樣子。
“唔,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家放這種煙花!”不往用一種輕鬆無謂的語氣說著,卻依然無法控制心尖鼻頭泛起的酸氣,“好了,算是我回答你了,今天晚了,先去睡吧。”
嗣音沒有多說什麼,“嗯,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不往說完,他下線了。像往常那樣,平淡地下線了。
她靜靜看著還沒有消失的煙花,一個人站到了心形裡。有一種無法遏制的心酸從她心口一點點蔓延到了喉嚨口,感覺就要衝口而出,她於是努力吞嚥了一下,那股心酸又另闢蹊徑走到了鼻頭,她於是用力吸了吸鼻子,那股惱人的心酸又竄到眼睛裡了。
她實在是無法,終於是落了淚。
原先糾結該選什麼煙花的場景開始在腦海中回放,問他徒弟什麼樣的煙花好看的問句也開始在腦海中跳躍,更加熱鬧的是那些在放煙花之前的她的設想,都成了五顏六色的泡影,每一個泡泡都露出一張微笑的臉,在與她說:“你啊,白搭了吧?”
不往無力反駁。
嗣音難道不是那個對的人嗎?還是他以為對於她不往來說,放煙花是一件太過稀鬆平常的事情了所以不必在意?她在他心裡是那樣的人麼?如果不是,他怎麼會這樣平淡地下線,甚至可以隱藏得這麼滴水不漏,連一絲絲的欣喜都沒有露出來。
愛在心頭,是隻在她的心頭麼?
淚水從下巴滴落到桌面上的時候,她又笑了,“幸好,沒有告訴他,她這些精心。”
這之後的第二天,嗣音還是與尋常一樣,陪著她,不是在一起組隊說著話,就是帶她去找寵物看風景。那個煙花帶給他的資訊與不往想告訴他的是一致的,他也收到了這資訊,不再一天到晚地挖坑就希望她說一句喜歡。
他們說的更多的是以前的小事情了。
還熱衷於截圖換頭像。
嗣音說:“我不喜歡截圖,從來不喜歡。”
“呵呵,別以為我不記得,以前你那頭像就是跟一個秀姐的合照。”
嗣音笑了笑,“怎麼,吃醋啊?”
不往癟癟嘴,“不截就不截,我自己找別人截。”
“好好好,依你。”他語氣裡都是無奈的寵溺,讓不往淡淡一笑,“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截圖麼?”
“為啥?不喜歡做紀念?因為自己記性太好了?”
“如果以後不能在一起,我到底是個男人,看到這些截圖會難過,但總要扛過去。可你們女人不一樣,比較柔弱,看到截圖的紀念容易崩潰。”
“所以你是害怕嗎?怕分開的時候看到會難過?”
“是啊。”
“那我也還是要截圖。”比起分開之後的難過,不往更恐懼一段沒有痕跡只有心痛是真實的過去。
“那你就不要離開我。”
嗣音飛快地接話,像是有些害怕又像是有些緊張,她輕輕笑了,差點就想說:好啊。可想想還是忍著了,誰讓他在煙花裡就那麼直接地下線了呢!好歹等煙花消失啊!這筆賬總該要好好跟他們這些直男算清楚的。
他們在問道坡截完了圖,不往又說要去君山島看桃花。
落地軒轅臺,一路雙騎走到了杏子林,最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