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不出話,但此刻破雲而出的月光卻照在她的臉上,映出一朵美如水色的微笑。
一對壁人手拉著手慢慢穿過長廊回房去,偶爾有幾聲輕輕的對話傳來。
“是錢夫人找來那些女人的?”
“嗯。”
“也是她要那個杜夫人專門來說給我聽的?”
“嗯。”
“看來她真的很喜歡你。”
“嗯。嗯?!可是她喜歡我沒我喜歡你多啊!”
“你的話一向都很難讓人相信!”
啪的一下關門聲,東伯男一臉哀怨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唉!想一舉遛入佳人門中,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心機叵測,原來和真正的高手還是有段很大的差距。
段微瀾坐在東伯男那輛騷包到極點的馬車上,看著他和錢夫人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的離情依依。那些女人也在一夜之間徹底消失,看來這個錢夫人果然和東伯男一樣,是個道行很深的厲害人物,栽在他倆手上,她也覺得沒什麼好丟人的。
“東郎,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錢夫人已顯老態的臉上帶著少女的企盼,但身後段微瀾如刀似劍的目光,卻讓東伯男背脊狂冒冷汗。
“錢姐姐,此去一別,不知又要何時才能再見,姐姐還是要好好保重自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儘量讓自己快樂,小弟在天邊也會……”瞄瞄殺氣騰騰的佳人,連忙小聲說:“也會記得姐姐對小弟的一片姐弟之情。”姐弟兩字念得倒是既清晰又大聲。
錢夫人也跟著看向段微瀾,口氣酸酸地說:“到底還是嫩菜好吃,像我這樣人老珠黃的,早是路邊的野菜了,唉!姐姐不求你日夜惦記,但偶爾喝茶的時候,想到姐姐為你泡的茶就夠了。”
東伯男陪笑著上了馬車,才剛坐穩,馬車隨即呼嘯而去,他也不敢抱怨,老實的縮在角落,可憐兮兮的看著駕車的人兒。
“瀾瀾,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的心會跳得很快……”其實是被嚇的。
她毛骨悚然地打量著他,十分惡毒地問:“你到底哪點值得她傾心?”
東伯男被打擊得習慣,不由分說地抱住她,笑嘻嘻的道:“這些瀾瀾不是最清楚的嗎?”
“……”很想啐他一口,卻不知為何只顧著臉紅。
最後,她忍不住遲疑地看向他,“她……沒事吧?”
他聞言淡淡一笑。這小女人越來越心軟了,也讓他越來越愛不釋手,之前還懷疑自己有受虐傾向,看來是多餘的。
只見他迅速且嚴肅地回答,“你別擔心她,她嘴上說捨不得我,但其實是個很會為自己找快樂的女人,平日交往的男人並不比我差,當然要像我這般完美是不可能的!”說完,還不忘倚著馬車車廂,擺出完美的姿勢對她笑。
一時間,馬車寂靜無聲,只有車輪吱呀作響,似乎都在傾聽這個偉大而完美的公子說話,連風都不再……
“閉嘴!”段微瀾再次受不了的打斷他那段什麼馬車、車輪的場景描述。自以為瀟灑地裝模作樣的表情,然後說出以上這些話很合宜嗎?怎麼看都像個瘋子。
他立刻換上嘻皮笑臉,邀功般的湊上前問:“我說得對不對?”
不打算回應他,她開始閉目養神,東伯男只好自討沒趣的坐在一邊保養自己的面板,抹完自己,看看親親愛人沉睡的樣子,禁不住手癢也想幫她保養一下。
段微瀾知道他在幫自己抹上他那些美容聖品,冰涼清冽的東西被他以手指輕輕擦在臉上,不但面板覺得舒服,連心裡也軟綿綿的。滑動的手指輕輕劃過眉眼,細細描繪著她臉上海一道線條,直到他的手開始在她唇邊留戀不止。
她的心跳得很快,自小見過母親接客的樣子,知道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