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進,無奈心生執念,反而落入下乘了。若非當年因為掌教歸屬,哪會一怒之下叛出山門,卻落在哈哈老怪的圈套裡,如今後悔也無可奈何。”說著又嘆息一聲:“他只知今世齊漱溟乃是師弟,卻不想想人家九世修行,屢次兵解所為正是今朝大劫準備。那玄真子、苦行頭陀,哪個比他更勝一籌,還不得因勢利導讓出掌教之位。唯獨他性子剛烈,非要問個明白,莫非命中合該有此劫數!”
徐清道:“上次誅殺恆山三兇之後,我還曾見過曉月師伯,看他意思似乎也有掙脫束縛之心。無奈哈哈老祖畢竟不同常人,應該不敢輕舉妄動。剛才鄧兄忽然提起,是否有意從中相助?”
鄧隱朗聲笑道:“人說你徐清生就比干的玲瓏心,果然是精明剔透一點就通啊!想必你心裡也應該清楚,當初在在峨眉山下邪法煉寶之人正是滅塵子。雖然手段殘忍,不過受人所制,也不容得他不痛下殺手。卻沒想到無心插柳。將你引上了凝碧崖。天為瓊碧,人為螻蟻,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吧!”
徐清道:“莫非鄧兄有意讓我出面相救?”鄧隱卻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我只是說當初你上凝碧崖時就與滅塵子結下了機緣,解鈴還須繫鈴人,事到如今賢弟還得自去化解此結?至於到底是救是殺。()全憑你心頭一念,何需我再牽扯其中。”
這時石玉珠已端著個金子托盤從洞中出來,上頭放著一個銀盤和一隻玉壺。只見那銀盤之中擺著些許淡綠色地果子,形狀彷彿繭蛹,平滑光澤,想必就是鄧隱所言的冰蟾果子。那隻青色玉壺更是精緻,精雕細琢,壁薄如紙。竟能透過看見裡面血紅色的葡萄酒。石玉珠跪在茶几旁邊,將果子同酒壺就被全都放下,又為二人斟滿。便已退在鄧隱身後。
鄧隱捏起酒杯笑道:“賢弟品品我這西域美酒如何。”說著已先飲一口。徐清也不客氣,輕啄了一口便覺異香滿口滋味迥異。笑道:“酒是好酒,只怕釀製時候也不只放了葡萄,還有許多其他仙果靈材吧!”鄧隱笑而不語,顯然對此酒甚為推崇,將配方視為秘密。徐清不以為意又捏起一顆果子放入口中,嚼起來“咔咔”脆響,香膩可口。回味時候還略帶酸澀,與葡萄酒搭配味道更好。
徐清嚥下果子。託著玉杯沉吟片刻道:“畢竟出自一脈,同氣連枝,日後遇上滅塵子,若能救他自然責無旁貸。不過那哈哈老祖終究修道千年,滅塵子也算是驚才絕豔之人,都落在他手上不能自拔,只怕屆時我也是有心無力。到時候還得看大師伯和掌教真人的意思,還有鄧兄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鄧隱淡淡笑道:“此事來日方長,現在可不要想我能給你什麼承諾。”徐清笑道:“鄧兄也忒小瞧在下了。若是在數年前也許我還會趁此機會要些東西。@@不過如今……”話說一半徐清又將杯中殘酒一氣飲下,呵處一口酒氣淡淡道:“若再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豈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若心態不變,即使修為再強,也難與鄧兄這等高手比肩!”
鄧隱哈哈大笑道:“好!好個狂妄的小子!”徐清微笑道:“年少氣盛,讓鄧兄見笑了。”鄧隱也盡飲一杯道:“原本以為你只是個貪婪妄為的小孩,只需送去法寶珍物,自然就能將你驅馳於鼓掌之間,如今看來我們這些人全都小看你了。”
徐清淡淡道:“男兒在世,誰願為人棋子,受人挾制?如今天意變化全在我一身牽動,有此得天獨厚之機,世人誰堪匹敵。若如此還不能跳出局外,豈不成了愚不可及之人!”復又丟入口中一顆冰蟾果子含混道:“若實力不濟,任憑心有天高也無可奈何。偏偏天意讓我練成不死之身,雖然比鄧兄這等絕世之人還有差距,卻未必不能借勢抗衡。”
鄧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二人再不談這些,只是飲酒閒聊,天南海北無所不言。單等酒盡盤光,鄧隱終於站起身來,伸了伸腰道:“好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