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不出來。

時間流走著，過了半分來鍾，水流越來越緩，再過去十幾秒，水流從他們頭頂漸漸退去，幾個人總算是又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都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劍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剛才，對不起了。”

李焱聞言愣了愣，看到劍嵐臉上的表情，擺擺手示意沒事。

其實想想劍嵐也不是故意，溺過水的人都知道瀕臨窒息的時候，任何靠近的東西都會被視為救命稻草，李焱那個時候過去，她完全是不由自主。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我。我欠你一條命。”劍嵐倒是說的很爽快。

李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並不完全像是她外表表現出來那麼冷，或許只是想保護自己吧，他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比起跟我道歉。我覺得還是抓緊時間去拿下城門把，我不覺得霖能再堅持多久。”

聽到李焱的話。劍嵐臉上的紅潤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跟著也沒說什麼，沿著管道就小跑起來。

“有你的啊，三火！”劍嵐剛一走，郭進就調戲著說道，“這冰山都被你融化了。”

“一邊去！”李焱無視郭進的話，快步的跟了上去。

郭進笑了笑。也是跟了上去。

一行三人沿著管道一直往上，誰也沒說話。

管道的盡頭是一個水池一樣的東西，在它的最前方有一個閥門，不過旁邊有很多條分管道。散發出一股臭味，多半是太白城的生活下水道。

劍嵐到了之後，指了指最右邊的那條，彎腰就走了進去。

李焱和郭進面面相覷的望了一眼，也是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到裡面，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刺鼻味，有泔水的，也有肥皂水的，甚至在通道里他們還看到了丟棄的避孕套，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三個人對望了一眼，氣氛變得有些曖昧，不過這樣倒也是讓那味道變得沒那麼臭了。

不過李焱知道，劍嵐還是對這裡的還是很熟悉的，下水道分好幾種，有些地反是全部混到一起的，有些地方是分開的，比如說有些就是專門用作排生活汙水，比如他們眼前的這個的，還有其他的，比如說專門排糞的……

他們沿著下水道一直往前，很快就到了一個往上的陰井蓋，上面傳來說話聲，看樣子只要出去應該就是太白城了。

因為上去有高度，劍嵐直接讓郭進墊腳，美女相邀，而且時間急迫，郭進也沒拒絕，等到上面的說話聲漸遠了，劍嵐翻開陰井蓋就爬了出去，接著是郭進，最後李焱在小水的幫助下也到了外面，等全部都出去之後，他們回頭把那蓋子又蓋上。

外面是一個街道，除了不遠處聳立的高牆，看著和外面的城市並無兩樣，街道依舊是熟悉的街道，兩邊的商鋪依舊是一字排開，閃動的霓虹燈就像是這個城市的血脈，一跳一跳的。

因為是凌晨，路上並沒幾個人，遠處傳來一陣炮火聲，聽聲音的大小和方向，應該是在幾千米外，他們一刻都沒停歇，在劍嵐的指引下，很快就朝著城門的方向移動過去。

劍嵐果然不愧是幹過守城指揮官的，每每都能夠成功避開巡邏的軍隊，就這麼穿梭過一條條街道，他們很快就到了靠近城門的位置。

在隔著還有幾條街道的時候，高牆就在他們眼前不遠處的時候，劍嵐突然停了下來，像是看見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嘴巴里喃語：“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李焱不知道她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