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ovo可以表現她的心情。
江無涯好整以暇看著這小姑娘在一瞬的懵逼後陷入呆滯,左眼寫著“媽呀”右眼寫著“心虛”,連腦門的冷汗都具象化寫著“憋催我你等等我考慮下這個淡該怎麼扯!!”
江無涯耐心等了一會兒,看她還一聲不吭裝死,笑了笑,似不經意地摸了下劍柄。
“!”林然垂死病中驚坐起:“我沒法說,我就是突然掉進來的。”
江無涯:“從哪兒掉下來?”
林然支支吾吾。
江無涯:“從天上掉下來的?”
林然瞬間高興,一個勁兒猛點頭:“沒錯!就是天上掉下來的!”
江無涯:“…”你倒是真會順杆子爬。
江無涯不是很愛和人耍嘴皮子,當然,一般也沒什麼人敢和他耍嘴,但是看著這小姑娘水亮亮的眼睛,看著她高高興興的樣子,哪怕他覺得她傻精傻精的不太老實,他的心也莫名有點軟,話到嘴邊、竟是不忍苛責。
總聽人說面善面善,他不以為然,可這孩子真是讓他看著面善。
“我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林然瞅著他摩挲著劍柄的手,有點委屈:“我不想騙您,我不是壞蛋,您別砍我。”
是的,這個時候江無涯的本命劍還沒有被他親手鎮壓以封印劍閣穹頂天牢,而是好生生地懸在他腰側。
林然一點都不想體驗‘太上忘川’的威力,劍下屍骸成山可不是說著玩的,這柄劍是真正的大殺器,她現在只是個金丹、又受著傷,被砍一下,她這小胳膊小腿的當場就可以狗帶了。
林然又抱著膝蓋把自己蜷成個球,見她這模樣,江無涯卻笑一下:“你認得這把劍?”
林然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太上忘川’是一把看著很普通的木劍。
甚至不是那種漂亮的青色翠木,而是老樹枯乾般的棕褐色,三尺長鋒、古樸無華。
世人都會聽過江無涯的赫赫威名,可只有很少的人見過這柄劍,而見過之後還活著、還能認出來的,那更是寥寥無幾。
“…不認得,就是猜的。”
林然瞅了瞅木劍,瞅了瞅他,小聲說:“我好像聽誰說過,‘太上忘川’是一柄木劍,您看著還這麼厲害,就大概猜出來了。”
又扯謊。
天底下的木劍多了去,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一個能光看著劍認出來他身份的,怎就她眼睛那麼尖?
個小姑娘,長得這樣乖、眼睛這麼亮,結果小嘴叭叭的沒一句實話。
江無涯慢慢摩挲劍柄,在林然越來越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突然頓時、握住。
林然頭皮都炸了。
然後他自若地鬆開手,對著全身毛都快炸起來的她笑一笑,說:“那你可真是聰明。”
林然:“…”
這誇獎還能再敷衍點嗎?
而且是不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
林然悄咪狐疑瞅他,覺得年輕版的師父有點超出她的想象,江無涯卻面不改色,又轉回最開始的話題,問她:“你在等誰?”
林然不敢不答,乖乖又把元景爍和雲長清的身形相貌描述了遍,江無涯聽得挺認真。
“江公子回來了!”
旁邊包子攤老闆忙了好半天一抬頭才看見江無涯,熱情打招呼,等聽見林然還在說那兩人,一撇嘴:“江公子,沒這倆人,她說這倆人我一個都沒見過。”
林然有點驚訝包子攤老闆也認識江無涯、還這麼親切和他說話,就見江無涯轉過頭,也很自然地回了聲“是啊”,又問:“葛叔沒見過?”
“沒見過。”包子攤老闆邊擦著屜籠邊搖頭:“我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