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們能夠私下裡加練體力和耐力。
於是肅順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精銳”新軍,在這場滑稽的馬拉松比賽中,被一眾刁~民落得越來越遠。
周大智跑在民夫隊伍的前面,緊緊地跟住了一馬當先的矮相士,他是河北滄州人~士,出過家當過和尚,練過一身的功夫,體力自不是常人能比,他邊跑還邊問道:“這位先生,不知是何來歷,要幫助大家?”
矮相士雖然沒有練過什麼功夫,但是卻是個有點操守的假道~士,學過一兩手氣~功,所以也能夠跑著講話,他道:“你管我是什麼來歷,只需明白貧道是漢~人,你們大傢伙都是漢~人便可以了!”
周大智心中明白了七八分,道:“原來道長是反清義士!失敬失敬!”
矮相士不屑笑道:“什麼義士,不過混口飯吃。你這漢子,如今也不成了什麼勞什子的反清義士了麼?”
周大智倒是實誠,道:“本非我所願,只是朝~廷逼人太甚,我實在瞧不過眼,與其這般糊弄著死在南朝大炮之下,不如就這麼反了,也算是有些許骨氣。”
矮相士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有幾分性格,不錯,不錯。”
一大幫人亡命飛奔,其間也有幾個掉了隊的民夫被肅順的人了結掉,但大多數的民夫仍然安然無恙的進行著馬拉松。
矮相士領著眾人跑過一個街口,看到旁邊一家房頂上,一個藍衣人舉著小紅旗搖了三下,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跑過這一段就他~媽安全了!這狗屁的韃~子也忒傻,竟然不知道分路截住咱們!”
周大智道:“官軍不知道咱們往哪裡逃,自然不能截住咱們。道長,你說安全了是何意?官軍還追在後面呢?”
矮相士停住腳,就這麼站在那裡,叫道:“兄弟們,到地方了,朝著開著門的屋子進啊!”
民夫們一聽指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開著門的院子裡擠去,還有幾十個跑瘋了的,竟然聽不到矮相士的話,還是悶著頭往前跑。
周大智皺了皺眉毛,也沒說什麼。
沒多久,肅順騎著馬,帶著他的五百新軍就繞過了街角,衝了過來。
矮相士雖然表面鎮定,但是心裡其實也打鼓不停,他忙喊道:“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他話音剛落,就是一聲巨大響動,周大智匆忙撲倒在地,只見肅順和他的八旗新軍站著的地方暴起了巨大的火光,土石和血肉飛~濺,慘叫~聲不斷傳來。一聲爆~炸聲之後,更多的爆~炸聲密集地傳來。
周大智趴在地上,就看見地上不斷爆~炸開來,八旗兵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掀上了天。
想著剛才自己才從那裡經過,周大智頓時不寒而慄。
矮相士反而站在那裡,嘻嘻哈哈地拍手叫好。
而躲進屋子、院子裡的民夫們,有的也好奇的探出了頭,觀察外面是怎樣的情形,見到了火槍隊遭殃,也都哈哈大笑。
沒多會兒功夫,爆~炸聲稍停,倖存的清軍還沒緩過這一口氣。只見周圍的房頂上,院落中湧~出了幾十號上百號穿著藍衣的傢伙,他們手裡有的拿著棍狀的手~榴~彈,有的拿著樣式奇怪的步~槍,誰都可以想明白,這些清軍又要不好了。
特~務們首先將手~榴~彈扔向了這些倖存者,拿著步制1845的特~務們開始像打靶遊戲一樣地尋找著自己的獵物,然後一槍將他們送到地獄。每打完一槍,特~務們就拉動扳機外面的鎖環,繼續打出一發子彈。這種驚人的射擊速度,明顯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清軍們的步~槍扔在地上,或是朝天亂放,放過之後,就再沒機會重新裝彈了。另一邊特~務們則放槍,再放槍,放槍。直到放到第八槍,才有人拆下了槍上的供彈管,從腰上抽~出一根新的,迅速地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