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向中~國稱臣。自以為了解中~國曆~史的調所覺得,中~國人對於面子有著超常的執著,而現在日本的德川幕府拂了中~國皇帝的面子,那麼他的大事就大有可為了。
“陛下所言甚是,日本與中~國乃是一脈同傳,世代友好。我~日本從文~字風俗無有不受益於天~朝上國之恩~惠雨露。如今德川家倒~行~逆~施,不思教~化德行,橫徵暴斂、打~壓忠良,豈不是天~怒~人~怨之舉?天~朝皇帝之尊貴,德川家慶小兒竟然不知尊崇,臣下與家主心中恚怒異常。奈何我薩摩藩不過偏安西海道一隅之地,國小勢孤,德川家卻坐擁百萬石之地,又有奸頑之徒拱衛。我島津家欲伸正義而不得,星夜夙嘆而哀之。懇~請大中~國皇帝陛下恩~德垂憐,體我島津家忠貞正義之心,予以甘露之賜,必為大皇帝掃除汙~穢,還中~日兩國~安定承平。”調所廣鄉慷慨激昂,大有蘇秦張儀之辯力。
何沐平嘴角一挑,拍了拍自己龍椅的扶手,道:“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哦,朕想起來了,幾年~前一個長州藩的家老,叫什麼周佈政之助的人也跟我講過同樣的話,呵呵,簡直一模一樣嘛。”
調所廣鄉頭上啪嗒掉下一顆冷汗,他當然知道長州藩的周佈政之助曾經來過中~國,向何沐平懇求過幫助,也正是周佈政之助的求援成功,才造成了這幾年長州藩的快速發展,也使得島津家堅定了要從中~國獲取支援的決心。
何沐平又是悠然一笑,道:“這長州藩說要效忠朕,然後將日本靖平,向我~朝稱臣,現在你們薩摩藩也這麼說,不知朕到底應該相信誰呢?”
他伸了伸手指,道:“其實不只長州和薩摩,土佐、肥前都來過中原求助,所說的話,基本上就是按照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朕也是糾結啊,你們都說自己的家主有什麼英雄之相,可是朕見都沒見過,憑什麼信你們呢?”
當然何沐平還有猛料沒有爆出來,薩摩藩本身的家督爭奪一事,幾乎圍繞了整個倒幕運~動時期,雖然薩摩藩算得上是討幕派中最強的一家,但是纏~綿長久的內亂,讓人很懷疑薩摩藩到底能在何沐平希望主導的日本變革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而且面前的調所廣鄉,何沐平對他也是久聞大名了。這位為了薩摩藩改~革奉獻一切心力的家老,在為了救護島津齊興而將一切違反幕府律令的改~革政~策攔在自己身上,最終切腹而死。不過他死後,他的後代也牽扯進了島津家齊彬和忠教兩人長達幾十年的傾軋中。
其實,現在日本怎麼樣何沐平已經不甚關心了。日本全國也絕對超不過中~國一個軍~區的實力,而且日本現在仍舊沒有一直比較新式的軍~隊,就算是毛利家從他這裡買走了一批軍火,但是從組~織形式和軍~隊訓練上,仍然有著濃厚的封~建軍~隊特質。何況日本的一國的經濟實力,甚至比不上北方剛剛納入統~治的一省經濟,無力支援先進的部~隊與後勤,何沐平更是對這個地區沒有太大的興趣了。缺乏資源,甚至連本國國~民的糧食需求有的時候也不能滿足,至於日本的特產品,無非就是砂糖、大米和蠶絲之類的。這些東西中~國的產量更大,也沒有太大必要需要日本的進口,於是日本就光榮地變成了何沐平面前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地區。
調所廣鄉也不虧是日本歷~史上排的上號的名臣家老,抹了把汗就向何沐平介紹薩摩藩的各項優勢。
薩摩有著別國沒有的地理優勢,這裡處於日本的最南端,也是九州島的最南端,處於繁忙的海運航線上,大部分來自西方的先進文明與技術,大部分都是從薩摩這一地區傳入日本的。而且處於西南一隅,使得薩摩算得上是背靠天險,不會遭遇四面被圍的局面。
正是因為地理上的優越性,薩摩藩比起日本諸國大名來說,更為開化,島津家的上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