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承受不住冷空氣侵襲的曲奇還是先開了口,可他的話就像一根細細的銀針,狠狠地扎進我空落落的心房,不由抽搐一下,還是會很疼很疼。
“我過來出差的,明天辦完事,晚上就回成都了。”
無法開口告訴他,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你卻有了新的愛人。傷痛的心不會讓他知道,傲嬌的我曾經說過,一定會好好生活。
“哦,那你早點休息吧,保重身體,拜拜。”
“拜。”
結束通話電話我居然笑出了聲,經過社會的洗禮,我已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殘酷的現實。不哭不鬧,好好過我的生活。
站在玻璃窗前,望著燈火繚繞、車水馬龍的城市,頃刻之間大雨來襲,明亮的玻璃被雨水沖刷得模糊了視線。緊握著他給我的房門鑰匙,進進出出多少回也沒能把我變成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
還有包包裡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封皮已被我不小心翻爛了,就算粘好了它永遠都有一個縫,再也回不到曾經完美的樣子。
再見,不屬於我的城市,再見,我親愛的酸奶君。
☆、第59瓶 我要結婚了
我的婚禮定於8月30號,那是我們相識十年的日子,十年前的那天,第一次正式見到我的酸奶君。十年後的這一天,我們已經各自有了歸宿,不再是彼此的牽絆。
婚禮的前一週,許久未聯絡的他突然打來電話,久久未有波動的心起了一層漣漪。多年未見的身影伴隨著聲音的出現,彷彿他就安靜地坐在我的身旁,柔情似水地看著我華麗蛻變的模樣。
“果果,你好嗎?”
“我很好,你怎麼突然想起聯絡我了?”
在部隊裡混得風生水起,生活愛情兩不誤,幹嘛還要招惹我這個局外人。
“我從賤賤那裡要了你的電話,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就想問候一下。”
“我有什麼好問候的,你放心一直都活著,比你好。”
說出比你好三個字,心都在顫抖。明明說好了不再聯絡,為何要在我婚禮前夕擾亂我的心智。
“嗯,那就好。”
他簡單的幾個字足以讓我感覺到我們之間從無話不談到無話可說的冷漠。
“聽說你混得不錯,以後有事幫忙還得找你攀攀關係啊。”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我已經學會了世故圓滑,可部隊裡呆久了的他腦袋裡只有一根經,真以為我會賄賂他,連連說了一大堆正義凜然的說詞,他還是校園時期的他,而我已經是社會基礎的老油條。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不用那麼認真。”
“哦,我們之間差距真的好大了,你說的話我都有些糊塗了。”
“是啊,社會是個大學校嘛,斯大林說的落後就要捱打,為了不捱打就得費勁學唄。”
東拉西扯的我把他都繞暈了,我還振振有詞地說了好多,在他面前我永遠都是傲嬌的姿態。
“果果,你真的過得好嗎?”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凝重,就好像當年他要入伍卻捨不得離開我的感覺。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哪還會把關注點轉移到我的身上。
“挺好的呀。”我佯裝很興奮的樣子,“差點忘了,這個月30號我要結婚了,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當我說完這句話,滿目瘡痍的心還是會滴血,使勁兒用心捂著疼痛難耐的心臟,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泣。
“你要結婚了?”
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驚慌,更多的卻是無奈和遺憾。
“對呀,老大不小了家裡催得很,有了合適的物件該結婚就結婚嘛。還有你家裡的鑰匙,我已經放在你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