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下意識的,懷秋就想罵他一句禽獸的,都什麼節骨眼了啊!沒聽到戀夏在那邊叫的那麼悽慘嗎?
心愛的女人在那邊受苦,他竟然還有心思趁虛而入?
但是,多年的生活經驗還是迫使他按捺下已經到了喉間的咒罵,迅速的思索了起來。
不會的,穀梁元幸雖然殘暴任性了一點,但他對戀夏的愛可是實實在在的。
心愛的女人命懸一線的時候,他不可能會有心情想著趁虛而入的,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想辦法救她。
“你想怎麼救?”
穀梁元幸微微一愣,突然就對懷秋產生了一種敬佩。
縱然心急如焚的擔心著戀夏,但這個男人卻仍舊能夠強迫自己,冷靜的思考著問題。
不為別的,只為了不冤枉、不曲解別人的好意。
這樣的男人,真的已經是很難得了。
“我可以用自身的上古靈力,再加上你的心口血,凝結成藥丸,只要她吃下去,就會強制性的被洗掉所有關於你的記憶,也就是說,你們的命格,被迫解開了。”
解開的後果就是,戀夏會徹底忘記他。
“我想知道的是,這個,能救她嗎?”懷秋苦澀的問道。
“洗去了她的記憶,也就相當於讓她腦中的經脈斷開一個缺口,並且再也無法修復,既然有了無法修復的缺口,易髓冰魄針便無法重組她的經脈,自然就失去了效用。”
但是,她也從此忘記了你,並且這輩子都不可能記起你了。
懷秋輕輕閉上眼睛,聽著隔壁戀夏的尖叫,只覺得心裡在嘩嘩的流著血。
她很痛。
可是,他要救她,就要讓她忘記他跟他們經歷的一切。
晴戀夏,不再愛艾懷秋了,她自由了。
可是,他該怎麼辦?
從此以後,漫長歲月,他只能一個人,守著兩個人的回憶,慢慢地熬過剩下的歲月。
如同一個被掏空了靈魂的木偶。
“啊——”
隔壁的叫喊一聲大過一聲,眼角緩緩落下一行淚,懷秋終於下定了決心。
戀夏,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我的一切跟你的命相比,都微不足道,只要你能活著,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離開你。
“好,我答應你,但是,也請你答應我,好好的愛她,照顧她,不要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穀梁元幸輕輕點了點頭,“我會的。”
快速的將手掌貼在他的心口,只見白光一閃,穀梁元幸就取出了他的一滴心頭血。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穀梁元幸也顧不得按劇本走了,根本就沒給懷秋一個悽慘的告白遺言,跟臨終託孤似的將戀夏託付給他的機會,解開了束縛住懷秋的匿身破,顛顛的就拉開門,跑了出去。
重獲自由的懷秋沒有跟過去,反而是再次閉上眼睛,聽著隔壁那淒厲的叫喊,任由眼淚肆意的從眼角滑落。
戀夏,我的戀夏,永別了。
懷秋清楚的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除了戀夏,這輩子,不會再有人能夠將這些碎片重新凝聚起來了。
穀梁元幸取了心頭血之後立即跑回了隨身空間,如同奴隸主壓榨奴隸一樣,把麒麟和鳳凰從睡夢中叫起來,逼著它們煉製藥丸。
很快,一顆完全切足以斷懷秋與戀夏那刻骨銘心愛情的藥丸,煉成了。
幾乎是一刻都不能等,穀梁元幸拿著藥丸就出來了。
戀夏還在床上忍受著重組經脈的痛苦,只是,在這期間,她已經疼暈過去無數次了。
一次次的疼暈,再一次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