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秋把束好的髮絲挽起,抽出頭頂適中的一縷留下,其餘的盡數綰至腦後,用一支木簪固定成髮髻,然後將留出的那一縷與她的劉海一同編成髮辮,在額頭上彎了一個弧形,將辮稍別到了腦後的髮髻中,以一朵小小的紫色珠花固定。
戀夏看著鏡中的自己,驚訝的張大了嘴,天吶,這還是她嗎?換了髮髻的自己盡蛻少女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為人婦的端莊和穩重,鏡中哪裡還有那個黃毛丫頭?只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
對啊,現在的她,不是什麼嫣然公主,也不是什麼第一奇才,而是他的妻,平凡的妻。
同樣的,懷秋也換掉了他最愛的紫色錦鍛長衫,換成了極為樸素的粗布黑色。
戀夏看著換完衣服的他,愣在了原地,這男人怎麼穿什麼都這麼好看?!
黑色衣物完美的將他緊窄且修長的身形勾勒了出來,黑髮披肩,銀色的發冠換成了黑色的髮帶,在頭頂紮了一個小髻,只見他薄唇緊抿,鼻樑高挺,劍眉斜挑,那刀刻般的輪廓五無一不在烘顯著他的俊帥。
那股子高貴清冷的氣質,怎麼也掩蓋不住,反而這一身樸素的黑色更顯出了他的成熟穩重,沒想到,脫去了那華麗的錦鍛,卻將他本身所具有的不凡氣質給顯了出來。
怪只怪,她的相公,太優秀。
啊啊啊,不行!他這麼帥氣,帶出去太扎眼了,招蜂引蝶的!
“懷秋,我們易容算了。”
易容術這種東西啊,是每個武者的基本功,不會點技能哪敢在江湖飄?
很快,兩張極為普通的人皮面具便將他們兩個俊美絕色的容貌給蓋了起來。
兩個人看了對方那陌生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對視一笑,牽著彼此的手出門去了。
前幾日,天氣一直是灰濛濛的,醞釀著陣陣飄雪,難得今天天氣放晴,光線柔和,也不是太強烈,正是個出門的好時機。
按常理說,像他們這種習武的,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禦寒的能力是很不錯的,但戀夏真心是例外了,寒氣侵體真不是蓋的。
懷秋穿一件棉內袍外加一件黑色粗布外衣,出門是輕輕鬆鬆,一點不冷,戀夏就不一樣了,本就穿著雪蠶甲,帶著暖玉,裡面套了一件棉袍也不行,必須得圍著披風才能勉強好點。
要不說凡事不能兩全啊,雖然雪蠶甲可以穩住魂魄,也可以在機體遭受外界重創的時候,存住她的一口氣,但是!它不保暖啊!
懷秋細心的給她繫上黑色的寬帽斗篷,將大大的連衣帽扣在她頭上,捂了個嚴嚴實實,抱緊了,護好了,這才出門去往了集市。
銀裝素裹的美景讓戀夏目不暇接,捧起一小捧雪花放在手心,用力吹了口氣,卻只吹起來一丟丟,隨即便仰起一張氣鼓鼓的小臉,沮喪的看了懷秋一眼。
懷秋被她這傻氣給逗笑了,一時興起,竟猛然把她的手掌大力一抬,那一捧雪花盡數撲到了戀夏的臉上。
“艾懷秋!”
戀夏從地上團了一個大雪團,瞄準了就衝他扔了過去,懷秋向左輕輕一閃便躲掉了,同時,一個雪球也向她扔了過來,戀夏向後一個下腰,輕輕鬆鬆閃過。
這一刻,沒有什麼曠世奇才,也沒有什麼槿王爺,更沒有什麼勾心鬥角,國家要事,有的,只是一對傻乎乎嬉鬧的平凡夫妻罷了。
兩人笑著鬧了一會,戀夏累的有些氣喘吁吁,彎著腰連連擺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休戰休戰,我們去集市吧。”
懷秋聞言,無所謂的將手中的雪球扔到了一邊,走過來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不住的哈氣給她暖手,抬頭問:“冷嗎?”
戀夏搖了搖頭,猛然將手從他手裡掙脫出來,手掌中藏著的小雪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他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