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就抓住了戀夏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戀夏,我,我,愛,愛慕”
反應迅速的戀夏趕忙抽出手,起身尷尬的岔開話題:“愛愛愛,慕什麼?哈哈,好啦,知道你擔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幫個忙好嗎?明天,幫我把這屋子的擺設換一下,太繁重了,現在喜歡一些淡雅的東西。”
經她這一打斷,艾子霆喉間原本那些翻騰過無數次的話又再次被壓了下去,他的臉上有掩蓋不住的落寞,低聲喃喃:“你,還忘不了九弟是嗎?”
戀夏一愣,九弟?九弟是誰?九阿哥啊!我去,誰會對他念念不忘啊?
“唾啊,你太抬舉那個東西了。誰年輕的時候沒碰見過幾個人渣啊。傻一次叫情竇初開,傻第二次,我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她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解釋。
恰巧端著食物進來的晴天聽到她這粗鄙但卻貼切的話,忍俊不禁的調笑道:“自己不也才十六歲,還敢大言不慚什麼年輕的時候。”
被他這一提醒,戀夏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措辭不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快速的伸手在碟子裡偷了塊肉塞進嘴裡,接過哥哥手裡的木質餐盤,含糊不清的打了個哈欠:“有點乏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吃完東西,我想休息會,這些天折騰的夠嗆呢。”
“好,那我們先走,你好好休息。”
臨走時,艾子霆眼中的受傷和幽怨,她不是沒看到,卻只能裝作沒看到。她知道,那位戀夏的死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他對她的愛慕怕是已經熬到極點,不吐不快了。可是,她已經不是那個戀夏本人了啊,怎麼能夠接受他呢?現在也只能這麼拖下去了。
目送著晴天跟艾子霆出去,門關上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手掌一抬一落之間便將銀針飛上了房簷。
“咚咚咚”三聲,銀針入木,房樑上的人利落的翻身落地,轉眼間已是坐在凳子上安然的飲起了茶。
戀夏冷冷的看著那人,用完全公式化的語氣譏諷道:“真沒想到,堂堂槿王爺原來竟有偷上女兒家房梁的癖好。”
其實她生氣的最大理由是,她自認為古代這位戀夏的功力已經很牛掰了,她竟然這麼晚才察覺到這傳聞中會文不會武的槿王爺的存在,而且啊,很明顯是他故意露出痕跡才會被發現的。這,簡直是在鄙視她的功力嘛!
艾懷秋菱唇一揚,刷的一聲展開手中的紙扇,緩緩開口:“我也沒想到,堂堂相府嫡女出手如此狠辣,怎麼?剛活過來就又想因為謀殺皇親國戚被砍頭?”
“呵,王爺知道化骨粉這種東西吧?殺了你,毀屍滅跡不留痕跡,誰又知道是我乾的。”
戀夏說完,兩人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他安靜的喝茶,一言不發,而她則當他不存在一般,安靜的靠在床頭看醫書。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艾懷秋的臉色開始不對了。
戀夏偷偷瞄了他一眼,邪邪的勾了勾嘴角。茶沒毒,只是跟她手裡這本書裡散發出來的香味一結合,便是最爽的,瀉藥。
“王爺,別撐了,想去茅廁就去啊。小女子就不送了。”
懷秋低聲咒了一聲,扔下扇子甩出一句“拿著,以後有用”便一溜煙的沒影了。
戀夏悠然起身,兩根手指捏起那扇子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隨手收了起來。其實她本想十分有志氣的扔掉它的,但原本樹敵太多的戀夏養成了極度小心謹慎的性格,驅使她留下了這扇子,萬一將來用上了呢,就算用不上,也能賣點錢吧。
收完扇子她便躺回床上,淺淺的睡了過去。在這世道,像她這種四面楚歌的人,睡得熟一些,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另一邊,上茅廁到腿發軟的懷秋無意識的撫摸著書桌上的硯臺,想起這鬼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