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他嗎?是唐天梁那老混蛋,一定是他!兩年來他老是到家裡晃盪,旁敲側擊的那副嘴臉孫子承一清二楚,肚子裡明白著呢,現在他又想找那證據了嗎?
孫子承並沒有聽到街頭巷尾關於他姐姐的議論,他是當事人的弟弟,人家有意無意的避著他也屬正常。他心裡非常憤怒,他忍著仇恨還沒有告發,那老混蛋倒是沉不住氣了!孫子承意識到有些不妙,他想到了姐姐的死,正是因為她握著證據才讓唐天梁起了殺心,如今,他又要故技重施了嗎?
孫子承感受到了危險。他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師,對於這種觸及生命的危險令他恐懼不安,如果他和姐姐一樣遭了毒手,不但死得冤枉,還將令姐姐的冤屈得不到昭雪。想到這兒,他心裡甚是彷徨,加快了步伐,在行人中快速穿行。
忽然,他想到了阿林,由於馬上掏出手機,撥通了阿林的電話。
他沒有看到阿林和馬彪正在他身後幾十米外遠遠地綴著,突然響起的鈴聲讓阿林停下了腳步,看到是孫子承的電話後趕緊一拉馬彪,閃入了旁邊一條小巷裡。
“喂,阿林,我是孫子承。”
阿林聽得出對方聲音中透著的不安和急切,趕緊道:“是子承呀,什麼事啊?”
“晚上六點鐘,還是在‘女兒紅酒樓’,咱們不見不散,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有時間嗎?”
阿林心中暗喜,卻故意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本來約了個朋友有點事兒,子承有急事嗎?那我推掉好了!”
“嗯,是有點急事!”
阿林爽快的道:“那好,六點鐘‘女兒紅酒樓’,不見不散,還是我請你喝酒。”
“不,今晚我請你!我想請你幫個忙。”
結束通話電話後,阿林第一時間向郝三利報告。
晚上六點,女兒紅酒樓。
阿林一個人將孫子承迎入了一個小包廂。
在大廳的一張小桌子上,郝三利一個人坐在那兒獨斟獨飲,阿林和孫子承從他身邊過去時,他頭也沒抬。郝三利一手舉杯,一手就著自己最愛吃的花椒魚頭大快朵頤。眼看著事情有了些眉目,醫院裡小娟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他心情自然也十分舒暢,儘管是一個人,卻仍然喝得十分痛快。
打了個酒嗝,又摸了摸肚子,郝三利就看到了側面包廂的門開了,阿林和孫子承出來了。阿林不經意地向他作了個成功的手勢,將孫子承送出了大門,一番言語之後,幫他攔了輛計程車送走了。
阿林回過頭來,發現老大已站在他身後,興奮得就要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來,卻被郝三利用眼色給制止了。
郝三利有一輛自己的皮卡車,兩人上了車後,阿林又要從懷裡掏東西,郝三利還是擺擺手,發動了車子飛快地駛入街燈初上的大街上,在一個隱蔽停下了車,郝三利才道:“拿出來吧!”
阿林趕緊掏出一個黑色方便袋裹著的東西,一臉興奮地遞給老大,他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呢!
郝三利開啟方便袋,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塑膠盒子,一盒錄影帶?
郝三利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吱聲,看了阿林一眼,道:“你這兒下車吧,我去見冽哥!”
藍冽隨郝三利來到他的住處,郝三利找來一臺播放機,連線在電視上,然後將那盒錄影帶放了進去。
兩人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視螢幕,靜靜地等待著播放畫面的出現。
畫面出來了,首先是蔚藍的大海、美麗的沙灘,精緻的海邊別墅,接著畫面一轉,切到了別墅裡面,一張潔白的大床上,一個年輕的白種女人半裸著身子不斷扭曲著,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不一會兒,一個金黃色頭髮的彪悍西方男子進入了畫面,摟著那女子親吻了一會兒,就將她剝成了一隻白花花的大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