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雖然屯駐在郡治宛城,他的勢力也覆蓋不了整個南陽郡,大部分地區還是聽劉表的調遣。
是勳獻此一計,就是要給劉表和張繡之間插進去一顆釘子,使他們產生不信任感甚至互相嫉恨,到時候張繡可以名正言順地吞併整個南陽郡,難道劉表就會視若無睹嗎?就會主動避讓嗎?劉表肯幹,他手下人也未必肯幹哪。
終究南陽郡最南端的鄧縣,跟劉表所在的襄陽城就光隔著一條沔水,遙遙相望,張繡要是真奪取了整個南陽,等於手持一把利刃頂住了劉表的哽嗓咽喉!
曹操說那就這麼定了,通知文若,讓尚書檯擬詔,拜張繡為南陽太守,由朝廷遣人去宣詔。是勳突然一拍胸脯站出來,也別勞煩別人了,不如便由區區來跑這一趟吧。(未完待續。。)
ps: 今天兩更完畢。月票上了110了,謝謝大家,請繼續努力,咱瞧瞧可能進前100不?
第七章、宛城宣詔
是勳所以又不怕出差了,想往宛城去跑一趟,一是最近在都內實在煩心,巴不得逃出去避避風頭,二是為了去見那位智計無雙的賈文和一面。張繡算什麼東西?根據史書記載,這人打仗可能還算挺厲害——當然不能跟曹操比——但是野心不大,智略也很普通,要是沒有賈詡輔佐,曹操踩他就跟踩只螞蟻似的,絲毫不費力氣。要是光去見張繡,大可不必自己親自出馬,可是要見賈詡,換別人去那還真不放心。
是勳倒不是自視過高,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賈詡。只是別人未必對賈詡有什麼戒心,就容易中了他的道兒,自己好歹透過前一世研讀史書,知道這位賈文和是何方妖孽,大概有些什麼算計。另一點,他確實挺崇敬賈詡的,想趁機去見上一面,最好再套套近乎——話說活到今天,能讓他願意屈尊跑上門去拜見的名人可不多啦,輕易不容錯過啊。
建安元年十月,朝廷下詔,任建忠將軍、宣威侯張繡為南陽太守,增食邑三百戶,使議郎是勳齎詔前往宛城。
是勳這回奉命出都,曹操派了一百精銳相隨,隊官是他的老熟人孫汶——孫汶由是勳推薦給曹操,因為他身手敏捷,能夠空手入白刃,所以加入了曹操的警衛班子,直屬於都尉典韋。此外,是勳還帶上了三個人:一是義陽少年魏延,太史慈收他為徒,以畢生武藝相授,這回託是勳帶出來見見世面。開闊眼界;二是門客吳質。三是食客魯肅——雖然一心想見賈詡。但是是勳知道,賈文和不是好相與的,自己這邊兒多兩個幫手,可能做起事來要方便一點兒,心裡也更踏實一點兒。
吳質為御,魯肅和是勳同乘。這一路上,就見魯子敬始終微蹙著眉頭,好象有什麼心事。是勳就琢磨啊。他也在我家吃了好幾個月的閒飯了,是不是吃膩味了?我要是不把他推薦上去,這小子反正也沒把家眷接到許昌來,會不會瞅個冷子就落跑啊?不成,我得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他一下。
於是當晚居於亭舍,是勳就問啦:“子敬似有憂思,可是怪勳不舉薦於你麼?”魯肅輕輕搖頭,想要笑笑,可是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宏輔多慮了。肅無所思,只是……牙痛而已。”
是勳差點兒笑出聲來。心說怪不得你老沉著臉,好象誰該了你好幾萬錢似的。所謂“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那確實夠受的,而且這年月還真不容易找到牙醫。當下叫個小兵打了點兒深井水過來,讓魯肅含漱著,可以略微緩解疼痛。
可是既然聊起來,是勳也不肯就此罷休,得趁著這個機會再好好探探魯肅的底兒才成。於是他就問:“子敬志向如何,可能與勳言及麼?”
魯肅把嘴裡含著的涼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