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若用子義,許子將不當笑我耶?”許子將就是許劭,是當時著名的評論家,或者更準確一點兒來說,就是一枚相面師加宣傳專家了。為啥用太史慈當大將會被許劭嘲笑,這個史書上沒有說,估計是劉繇瞧不大起太史慈的託詞。
於是劉繇就僅僅任命太史慈當了個偵察隊長,讓他跑前線去探查孫策軍的強弱。也不知道怎麼一來,他就跟孫策當面撞上了——演義上說,是孫策跑神亭嶺上拜祭光武廟,被太史慈瞧見了,所以特意衝上去逮他。這就是神亭大戰的典故,其結果是,孫策拔了太史慈揹著的手戟,太史慈摘了孫策頭上的兜鍪,算是打個平手。
其實單挑這種事兒,大多是小說家語,正經歷史上,尤其是漢末三國史上,出現的頻率非常之低,低到令人髮指。雖說冷兵器時代,那肯定是要兵對兵、將對將啊,你身為大將不去扛敵方大將,光轉著圈兒地虐待小兵,還要臉不要臉啦?但極少有兩陣對圓了,士兵們都後撤,光兩員武將在陣前單挑的,而都是在混戰中發生的將領之間的對決。
所以說,陣中相遇,誰贏誰敗,其實並不看……或者準確點兒說,並不僅僅看武力值高低——因為環境因素的影響太大啦。就算你本領通天徹地,當面撞上一個差不離的將領,正惡鬥呢,不定哪兒就冒出一支冷箭來,或者冒出個小兵給你一槍,你擋是不擋,擋了難免失去先手,不擋就……就等死吧。所以歷史上關羽刺顏良、黃忠殺夏侯淵,不見得是他們的武力值比對方高出一個檔次去,而是因為本來就是突襲本陣,顏良軍和夏侯淵軍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這時候來員猛將一衝,就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成為虐死名將的最後一招必殺。
但是雖然史書上語焉不詳,孫策和太史慈的神亭大戰,理論上卻應該是正經單挑,沒有旁人相助的。因為當時孫策身邊還帶著十三名隨從,按照史書上所說,“皆韓當、宋謙、黃蓋輩也”,而太史慈身邊只有一個無名小將。太史慈再牛逼,難道還能一個打對方十三個,還都是未來江東有名的上將嗎?還是說,按照後世網路上不負責任的傳言,是無名小將看住了韓當他們十三人?
怪不得網上盛傳,漢末三國第一猛人是這位無名小將,呂布都得往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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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小枝槊頭
是勳是第一次瞧見武將單挑,甚至也是第一次瞧見真正意義上的馬戰。從前他跟著太史慈從都昌城裡突圍出來,倒是也見著有黃巾騎將來攔了,可是要麼隔著老遠就被太史子義一箭放倒,要麼是到了面前被他一槊直接拍飛,突圍三人連馬都不帶停的——那是碾壓,不是格鬥。
直到這回,他才真瞧明白了,古代馬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見雙方各自收起弓箭,把長兵器抓在手中。孫策執一條長戟,戟頭有兩尺多長,光小枝就不下三十公分;太史慈則使一條馬槊,槊頭只有比對方的戟頭更長更粗。兩將各自把長兵器用大臂夾在肋下,然後左手帶著馬韁,拉開大約四五十步的距離……
是勳心說,難道真的跟電影裡中世紀的歐洲騎士那樣,所謂馬戰,就是瞄準了對沖嗎?那可很容易分出勝負來呀。再一琢磨也不對,騎士那樣對決,左臂上還得綁塊盾牌的,這兩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