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是勳。是勳長長地透了一口氣,心道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怎麼竟然打起來了?人家穿越回去三妻四妾,甚至更多的美女投懷送抱啊,不管婚前多有能耐,多有性格。一扯上床就從此變得溫婉嫻淑,如小鳥般依人。而且相互間還相處融洽,怎麼到我這兒,竟然有幸得見妻妾對戰的奇景哪!
他喵是老子太倒黴了,還是老子太不成器,給穿越眾丟臉?原本以為就管巳一個舞刀弄劍的是時代之異端,沒想到出身大戶人家的曹淼也不是光佩著劍好玩哪,竟然也會耍幾下啊。這野蠻女友得半個算別有情趣,一整個都嫌多,老子這兒可好,直接該上了倆——老天爺啊,你是有多喜歡耍我玩兒哪!
眼見得夫權就要被二女徹底踐踏,那以後這家裡還有自己的地位嗎?他趕緊扯扯衣襟,正正頭冠,努力板起臉來:“成何體統!”招呼曹淼:“你給我出去!”
曹淼雙眉一蹙,既象當場要哭,又象打算揮刀砍過來“謀殺親夫”,恨恨地道:“妾是大婦,夫君你不該……”是勳咬著牙反瞪回去:“此院管氏所居,你先出來,某有話說!”
當下扯了曹淼出院,命她暫且放下手中環首刀,然後避開那些婢女,質問道:“何至於此?為何廝殺起來?”曹淼眼圈一紅,假裝可憐巴巴地答道:“管氏女甚是無禮,妾身本想教教她禮數,不想她反執刀相向……妾是大婦,難道便由得她欺辱麼?!”
是勳說你是大婦,出身又比她高貴,她怎麼敢欺負你?曹淼冷哼道:“黃巾餘孽,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是勳沒打算搞清楚這其中的是非曲折——女人吵架甚至打架,就真能捋清楚前因後果,分出誰對誰錯來嗎?他只好勸說曹淼:“你們就不能如皇、英一般,相親相愛,共事一夫麼?”曹淼一瞪眼:“黃英又是哪個女人?!”
是勳聞言倒不禁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反問道:“你在孃家時,都讀的什麼書?”曹淼面色微變,囁嚅道:“也沒讀什麼書……”是勳當下拉著她的手,三兩步將她扯進了書房,隨手從架上取下一卷書來遞過去:“念來我聽。”
曹淼猶猶豫豫地接過竹簡,展開來瞧了一眼,趕緊又倒過來,結結巴巴地讀道:“卷之七,傳二……武王、王寅(縯)——寅(縯)字伯升,王、王……末年,天下大旱,皇、蝗蟲……天,盜賊群起,四方貴(潰)半(畔)……”
貴你孃的半啊!這《東觀漢紀》裡面生僻字就不多啊,竟然給念成這樣,連吃帶蒙錯了那麼多字兒,整個兒一半文盲啊……“當日在諸縣雪中相遇,汝口誦‘采采榮木’之句,欲求我的詩作——是誰教你說的?”
曹淼垂著頭,略略瞟一眼是勳,低聲回覆道:“是父親教我說的。”是勳又抄起腰間佩掛的香嚢來:“此囊……”曹淼眼睛一亮:“夫君一直帶在身邊嗎?此囊確實為妾身所繡……”“上面的字?”“是、是母親教我繡的……”
他喵的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啊,堂堂曹家大小姐,竟然是個半文盲!這可不是啥“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啊,大戶人家小姐當然不要求個個兒都跟是家二小姐似的,熟讀經史,可你好歹基本的字兒都得認得吧?好歹講究婦德的古詩得會幾篇吧?好歹娥皇、女英啥的古代賢德之婦的故事得知道吧?好嘛,自己還以為娶了個文藝女青年呢,結果娶了個初小文化水平的傻姑娘!
是寬,這都是你丫作的孽啊!曹豹,你為了把女兒嫁出去扯的好大謊!老子定然不能與汝等善罷甘休!(未完待續。。)
ps: 今天手感不錯,一白天寫了七千多字,要是晚上還能維持這種狀態,再寫個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