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肌膚上泛起了雞皮疙瘩,冷的我情不自禁的哆嗦,習慣性的運功抵禦寒冷的侵襲。
“礙……”一聲低呼,我的內腑再一次被攪動,揉成了一團,疼的我眼冒金星,忍不住的低撥出聲。
應該是被禁制的手法點了吧,我的丹田之中所有的氣息都凝結成了石頭一樣動彈不得,我這一運氣,禁制反噬,讓我本就傷重的身體又一次遭受了衝擊,整個人瑟縮了一下,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
沒有了內功,就沒有辦法抵禦深夜的寒冷,對內功的依賴讓我習慣穿的很少,而現在這薄薄的衣衫卻失去了任何保暖的作用。
沒有了內功,這漆黑的屋子我適應了好久才勉強看清楚,一堆乾草,胡亂堆在一起的樹枝,顯然這是一間柴房。
柴房配我這個階下囚,倒是非常的合適。
手,軟的不象是我自己的,用盡了力氣,才抬動少許,這是筋脈嚴重受傷的後果,可惜我丹田被制,就是想療傷也是不可能了。
看看不遠處的草堆,我索性眼睛一閉,整個身體縮成團滾動著,在震動的疼痛中忍耐,身體和地面的摩擦與丹田的疼相比而言,倒沒有了感覺。
躺在了草堆下,我胳膊肘蹭著地面,艱難的抬了抬頭,盡在咫尺的草垛,我卻怎麼也抬不起上半身,靠不上去。
身體動不了,我慢慢的扒拉著草堆,將豎著草堆推滿了地,再艱難的滾到草堆上。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的身下不再是冷硬的地面,雖然草堆散發著黴味,雖然破敗的窗戶裡依舊吹入凜冽的寒風,我卻已是平靜,伸手入懷想要尋找些治療內傷的藥。
手空空的進去,艱難的摸索後又空空的出來。
懷中所有藥瓶、藥囊、藥丸全部都被搜了個乾乾淨淨,連根毛都沒給我留下,袖子的暗袋,腰帶的隱囊也被摸乾淨,還真是洗劫,比水洗過還乾淨。
沒有藥,我的傷看來暫時是沒辦法了,我索性癱軟在草堆上,呼呼喘著氣,閉目想著之前的種種。
“吱呀……”木門被推開,星光的背景中,高大的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影子拉長著,延伸到我的身邊。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你如果是想我寵幸的話,那麼稍等兩日,本人現在有恙在身,只好請莫公子自己用手解決了。”
“你看起來似乎很舒服。”他提起腳步行到我的身邊,高高在上看著我。
失去了內力的我在黑夜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強忍著全身的疼痛,抬手枕在自己的腦後,清閒無比的笑著,“舒服不舒服你要不要一起躺著試試?”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彷彿對陌生人的初次談話般,“你能看到是我?”
我輕嗤了聲,“怎麼看不出,你大的堵住了整個門,這麼粗豪嫁不出去的身材,不是你會是誰?”
他冷哼了下,“沒想到你人都不能動了,嘴巴還不饒人,還是那麼賤。”
我呵呵乾笑,若無其事的翻了個身,忍住全身的劇痛,瀟灑的側身撐著腦袋,“那你該怪自己那一劍刺偏了,刺穿我的嘴巴就沒這個麻煩了。”
“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敢殺你?”他冷冷的盯著我,目光中的寒意我看不到卻能感覺的到。
我笑的燦爛,“這麼想殺,你就殺啊。”
劍抽出劍鞘緩慢的擦動著金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個冰涼的而輕薄的東西貼上我的臉頰,“找死!”
我癱軟著身體,輕輕打了個呵欠,“快點,不殺就出去,我要睡覺了。”
“滄……”
還劍入鞘的聲音,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動不動。
我懶得管他,閉上眼睛靜靜的休憩著,均勻而安穩的呼吸著,完全當他不存在。
“你身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