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面前碧波的池水痴痴出神,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落寞,縱然是金絲黃袍,卻改變不了獨自一人面對偌大空空庭院的孤寂,而這份孤寂,也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他不是要成親了嗎?
他不是對我說一定要親手選擇愛人嗎?
這憑空出世的什麼公主,難道不是他自己的抉擇嗎?
為何還會如此?我竟然感覺不到一分成親前的喜悅和期待?
帝王至尊,竟然不如當年那個泥土糊滿臉的兔子開心,曾幾何時,我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用興奮的語氣喊我,真的很久,很久了。
“流星!”我站住他的身後,喊他的名字。
那個明黃的背影一僵,慢慢的轉身,轉身間所有的失落盡斂,只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溫存很長時間呢?”
湖水清幽,遠處鳥兒鳴啼,空曠的沒有其他人影,倒是適合談天,我走到他的面前,“我特地趕回來,因為你的事。”
“是嗎?”他的眼中,燦爛閃過。
各懷心思
“能不回來嗎?”我話語中透著你知我知簡潔,“你成親這麼大的事,全朝堂上下都巴望著我趕緊回來。”
他捂上嘴,壞壞的笑了,彷彿淘氣的孩子,“等你回來的訊息傳開,怕不是個個都想要求見你,讓你來說服我。”
“我說服的了嗎?”看著他的眼睛,聲音不覺冷了幾分,“如果可以,我不需要他們在見我,我現在就試試。”
他咬著唇,不住的瞟瞟我,“你說過幫我的。”
不是那種拿帽子扣人的口氣,反而帶著幾分撒嬌,幾分委屈,讓人一時難以惡語相向。
不知不覺,眼前英俊的男兒,與記憶深處的甜美少年郎交疊著,往昔歷歷上心頭,竟有種衝動想要握住那逝去的流光,讓自己再回味下當年的那個人。
總是遺憾,我不能再隨意的揉他發,恣意的捏他的臉。
他的手悄悄夠上我的袖角,兩根手指細細的勾著,拽了拽,彷彿在提醒我的失神。
猛回神,他的一根手指順著衣袖的邊鑽進了我的掌心,撥拉著我的手指頭,還不時的偷眼看我的神色。
我沒有出聲,他似乎覺得我同意了般,慢慢的整個手都伸了過來,先是懸虛的握著,再等了等,索性牢牢的牽住。
這個動作,象極了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又象是欲討主人歡心的狗兒,與往年對我直接抱著大腿摟著腰蹭在身上的流星相比,真的生分了好多。
任他牽了,側臉他的面頰,他低頭淺淺的笑了,嘴角噙著幾分饜足。
這樣的他,真的不象帝王,眼神中的乾淨,得意,交纏著,又深深的隱藏了。
竟不覺的緊了緊手,他嘴角的笑容,更盛。
“你若是真喜歡,我定幫你。”這話說的,很重,似乎不用這樣的力道我就說不出口般,“可是你真的愛那個女人嗎?”
若是愛戀纏綿中的男女,怎麼會有他那般的落寞,怎麼會有眼神中隱隱的傷痛,怎麼會有一人孤寂時的踟躕?
“當然!”他低垂的臉忽然抬了起來,剛才還沒有神采的面容上忽然飛起了霞光萬千,隱隱流動如玉的清輝,眼中盡是眷戀溫柔,嘴角邊也盡是溫存的淺笑,“只愛過她。”
這樣的表情,我怎敢說他對那女子無情?
這樣明白的愛意,我不得不說那個女子的魅力真大,大的讓人妒忌。
一個表情,就讓我所有想勸的話都說不出口了,這明明是情根深重的表情,深的讓我竟然看他的表情看痴了自己。
“既然這樣……”我的聲音澀澀的,險些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強打起笑顏,“讓我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