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看表面,難不成還能有更深刻的東西?”席雯雯出口的話依然帶著濃厚的挖苦。
劉嬤嬤一臉的諂媚笑容:“娘娘,您想啊!您這不是不慎小產了嗎?王爺自然不會在最近這段時間進您的房間,您怎麼給忘記了?”
“是了。”席雯雯重重一拍額頭,她還真的是忘記了,自己現在可是一位剛剛“小產”了的婦人:“那他也不該對本妃不聞不問才對。”
席雯雯說著,語氣自然的緩和了幾分,甚至帶上了一分嬌羞。
劉嬤嬤再接再厲的勸道:“王爺不是還派季總管給您送來那麼多藥材嗎?哪裡是對您不聞不問了?這可是整個西苑的獨一份。”
“那是自然,那些個小妮子還想跟本妃鬥,哼!”席雯雯說著累了,隨手端起丫鬟剛剛沏上的新茶,沒來得及喝,又重新放下:“不對!說到這個,那夜汐月呢?王爺可是將整個東苑撥給了她住,更是成框成框的藥材往東苑送,相比之下,本妃這兩包藥材……我,我不活了我,嗚嗚嗚。”
說話間,席雯雯又嚶嚶嗚嗚的哭泣起來。
壞了,她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劉嬤嬤眼睛一轉,急忙給瑟縮在一邊的尚嬤嬤遞去一個眼色。
尚嬤嬤指了指自己,為難的搖搖頭。劉嬤嬤一瞪眼,尚嬤嬤也只得為難的點點頭。
吞嚥了一口唾液,尚嬤嬤小心的湊到席雯雯的身邊:“娘娘,這王爺會對那夜汐月好,也是有原因的,您想啊!再怎麼說,這夜汐月也是已故的夜大將軍之女,又是聖上欽點的大媒,要是當真病死了,那不是打了聖上的臉,打了我們王爺的臉,更是打了我們趙王府的臉。”
尚嬤嬤的話,讓席雯雯停止的哭泣,想了片刻之後,她突然心思一轉,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走!我們回丞相府一趟,本妃要和父親談談。”
夏日的太陽十分的猖狂,即便已經是酉時了,那火辣辣的太陽依然刺得人面板生疼。
夜汐月和楚凌天同坐在一輛掛著輕紗的敞篷馬車上,緩緩的向著皇宮行進。
由於碧荷一早就開始催促,導致夜汐月上車沒過多久就犯困,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到了後來,她直接就在馬車上睡了過去。
楚凌天好笑的看著搖搖欲墜的夜汐月,輕輕的將她的身軀平移,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
夜汐月略微動了動,換了一個睡得更舒服的姿勢,枕在那俱溫熱之源上,美美的睡著。
直到馬車外突然傳來內侍那特有的尖細聲音,才將夜汐月從睡夢中驚醒:“請趙王和趙王妃下車。”
夜汐月一驚,立刻從睡夢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楚凌天那寬闊的胸膛,趕忙坐起,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睡醒了沒有?該進宮了。”楚凌天卻好似平常事一般,理順被她睡出褶皺的衣服,順著小季子掀開的簾子,鑽出了馬車。
隨後,又回過身來,朝著夜汐月伸出了手。
夜汐月對著這雙大手,有著片刻的懵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她,怔怔的盯著他伸長的大手發愣,直到楚凌天輕咳一聲,夜汐月才反應過來。
臉上一紅,將自己的手交到楚凌天的手中,跳下了馬車。
在楚凌天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夜汐月暗瞪了他一眼,才一前一後連玦進入了皇宮的大門。
今天的御花園十分的熱鬧。
到處都是飄揚的青紗,大量的宮娥內侍不斷的穿梭其中,為今晚的“詩友會”做著準備。
幾個大的木架已經搭起,整隻的肥羊也宰殺好,隨時準備著做烤全羊。
另一邊則是觀荷臺,觀荷臺是近幾年才新落成的,臨湖而建,一邊是荷塘,一邊是御花園那鬱鬱蔥蔥怒放的各種鮮花。
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