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片漆黑,大雨仍是下個不停。她剛才對著仲黎那樣的語氣,說那樣的話,仲黎他……一定對討厭她這個姐姐了吧。鳳輕歌不由面色一沉,又問道:“紀江呢?”
“我們來時,紀江發現他母親不見了,已經跑出去找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樓亦煊一轉身,介面道。
下著狂雨的夜幕下,一個黑色的身影拼命地在泥濘的樹林中跌跌撞撞地奔跑。姐姐!姐姐!姐姐讓他走?姐姐抱了那個步凌寒……還為了那個步凌寒趕他走,姐姐不喜歡他了嗎?不!不是這樣的,不會的——
仲黎不停的在雨中奔跑著,好不容易烘乾的衣服也已被大雨淋溼。雨卻絲毫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急。越下越猛,激烈地打在樹林的葉子上,發出刷刷地聲響。仲黎不由緊捂住雙耳,拼命地在樹林裡狂奔。好吵!好吵!好煩人!為什麼這個時候,連這些雨和樹葉也要來煩他。為什麼——
仲黎捂著耳朵,踩在水坑裡濺了一身的汙泥也不顧。只是一路奔跑著。似發洩般不願停下了。忽猛地撞上什麼,身子猛地向後一彈,又被一隻手迅速地扶住。雨也似停了般,沒有再落在他身上。仲黎不由緩緩地抬起眸,看著眼前一身素白,撐著油紙傘,面容淡淡的男子,不可置信地怔怔開口:“樓……哥哥!”
“紀江!紀江!”一個小男孩突兀地跑進屋子裡來。渾身溼透喘著粗氣,看見屋子裡的鳳輕歌樓亦煊還有柳言曦不由猛地一怔,愣愣道,“你們……你們不是……”忽一豎目道,“你們怎麼在紀江的家裡。紀江呢?你們難不成是小偷?”說完,男孩看著家徒四壁的紀江家。又看了看他們一身貴氣,就算是偷。也真偷不了什麼也發覺自己這個想法有點不靠譜,又發覺鳳輕歌身上穿的是紀江孃親的衣服,不由一指著鳳輕歌道:“你怎麼……”
鳳輕歌見此,不由開口道:“因為下了雨,道路受阻,沒法回去,後來因緣巧合碰到紀江,就被紀江邀請來他家的借宿一晚。”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因為衣服被淋溼了,所以紀江便拿了他母親的衣服借給我穿。不過紀江的母親似乎不見了,紀江已經出去找他母親了,我們也正想著要出去幫紀江找到他母親。”又抬眸看著男孩,微微一笑道,“你是紀江的朋友吧?”
“嗯……”男孩微微一怔道,看了看鳳輕歌,似有些相信她的話,猶豫了一會,急道,“之前紀江見紀姨病了,紀姨又不肯看大夫,紀江就說要跟紀姨抓魚補補身體。後來紀姨見紀江一直沒回來,又下了大雨,就很擔心紀江。紀姨……紀姨一定是去找紀江去了!怎麼辦,現在這麼晚了,外面又下那麼大的雨,紀姨的身體一定扛不住的!”
鳳輕歌不由面色微沉,微微抬頭看著眾人,開口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紀江、紀江的母親還有仲黎!現在大家分頭出去找,無論找沒找到,”戌時之前,在這裡匯合。”看了看步凌寒,拿過一旁的傘道,“凌寒和我一起!去畫舫找找,仲黎可能會去那兒!”鳳輕歌說完,看著屋外大雨連連,不由目光微凝,仲黎……
“阿黎怎麼會在這?”樓君煜看著仲黎,將他扶穩,淡淡開口道。
聞言,仲黎一撇過頭,咬著牙道:“姐姐。。。。。。姐姐抱那個步凌寒了!”
樓君煜不由摸著他的頭,淡淡道:“步將軍不是從一開始就抱著陛下麼,阿黎又為何生氣?”
“可是,這次姐姐……姐姐是跟那個步凌寒摟在一起,還很……還很親密的樣子!”仲黎一回過頭,有些難以開口道。隨即目中又露出忿忿和傷心之色,捏起拳頭,“姐姐她……她還因為那個步凌寒叫我走!”
聞言,樓君煜黑眸之中微微露出詫異之色。
“樓哥哥,姐姐是不是喜歡那個步凌寒了,姐姐之前就讓那個步凌寒抱著,後來……後來又和那個步凌寒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