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與蔣舒蘭笑起來。
說了一會兒,阿元就把目光落在了平成郡君的身上,就見她神采飛揚,一身的磊落風骨,確實不大與閨中尋常的女孩兒一般,眼角眉梢都帶著厲害,想了想,便好奇地問道,“表姐最近在外頭,可生出了什麼事故麼?”
“這個你竟然知道?”平城郡君就輕咦了一聲。
不知道?沒準兒就是您揍了自家那倒黴催的三哥呢,阿元眼角抽搐,卻還是問道,“莫非還真有?”
她真想問問,您還記得幾天前,酒樓二樓的那個被揍的倒黴鬼麼?
“確實打了一個賤人。”平城郡君頓了頓,有些含糊地說道,“我從前跟著父親在外任上的一個手帕交,之前嫁到了京城來,前兒我去看望她,竟瘦成了一把骨頭,眼瞅著就要死過去似的。”
“莫非是夫家苛待了她?”
平城郡君就苦笑了一聲,嘆氣道,“我這個手帕交,當初也是個識文斷字的好姑娘,最是賢良的。當初她夫家門第不高,夫君還要讀書科舉,家裡進項不多,都是她裡裡外外拿著自己的嫁妝打點,好容易夫君高中了,又陪著他在外地當個微末的小官苦熬,因勞心勞力的,到現在也只有個女兒傍身,”見眾人都露出了尊敬的模樣,平城郡君死死地咬著牙齒,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怨恨地說道,“她一心為這個賤人,還跟我說過,只要夫妻同心,哪怕吃苦,她心裡也是願意的。”
“難道是要納妾?”阿元聽說這女子只有一個女兒,就敏銳地問道。
“沒發達的時候,這賤人說的可好聽了,說什麼有了她就夠了,閨女也是血脈,”平城郡君冷冷地說道,“誰承想後頭他發達了,做了不小的官,竟忘了從前,一個妾一個妾地納進來,這還不算,拿著家裡的銀子在外頭置了外室,還生了兒子出來,如今那外室還抱著兒子要進她家門,說什麼平起平坐!”
想到自己的好友抱著自己哭得幾乎要斷氣,平城郡君便恨得咬牙切齒,與阿元道,“她孃家如今還在外地,鞭長莫及,那賤人就是看明白了這個才敢如此,我是萬不能置之不理的,前頭裡聽說他竟然帶著那外室招搖過市,我就趕過去收拾他。”
“這樣的人,無情無義,真叫人心寒。”蔣舒蘭素來心軟,便低聲道,“難道他忘記,從前困苦的時候,除了他的妻子,還有誰願意與他過苦日子了麼?”
“風流快活的時候,他還記得什麼呢?”平城郡君便冷笑道,“叫我說,這樣的人,只打死了才算完!”
“何必。”阿元卻笑嘻嘻的,慢慢地說道,“這麼個東西,對與他同患難的髮妻這樣無情,誰還敢相信他呢?表姐若是有法子叫他再做不成大官,叫他也被什麼外室給拋棄一回,才是往他的心上插刀子不是?”既然是朝廷命官,平城郡君至多是揍一頓,哪裡能殺人呢?不如另闢蹊徑。
“這主意不錯。”平城郡君可是宗室女,想要插手一些官職調動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聞言據撫掌笑道,“也該叫他嚐嚐滋味了。”
剛說到這裡,卻聽見外頭有人跑動的聲音,眾人好奇一看,卻見一個錦衣少年帶著幾分喜色地大步過來,目光落在了平城郡君好奇看過來的臉上,這少年目光又飄忽了起來,對平城郡君咳了一聲,耳根子通紅地指著自己說道,“那,那什麼,你,你還記得幾天前,酒樓二樓的那個被你揍了一拳的我麼?”
阿元正小口小口抿著王府剛剛研究出來的玫瑰糖水呢,聽了這麼“閨怨”的問話,噗嗤一聲就噴了。
鳳玉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摸著下巴打量自己的平城郡君。
平城郡君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手,起身道,“你不是那個那個倒……被我誤傷了的人麼?”見鳳玉眼睛裡頭閃閃發亮,她就有點兒歉意,再三地與鳳玉賠罪道,“是我的不是,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