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過來的房契,阿嶽往城陽伯夫人面前磕頭,雙手奉還,卻不肯多說,也求城陽伯夫人不要與自己的父親說起,見他有一力承擔的意思,城陽伯夫人雖心疼,卻也十分欣慰,此時就此揭過,並未有什麼風吹草動。
阿容將這些與阿元說起的時候,阿元有些不安,卻還是承認道,“此事,我是知道的。”見阿容拿漂亮的眼睛看過來,熊孩子坐在軟綿綿的墊子上,有些皺眉地說道,“是我攔住了蘇家姐姐不與人說的。”將自己的顧慮說了,阿元便低聲道,“要我說,眼下也好,阿嶽是能孝順母親的人,日後就算孤身一個,可是她也不會吃苦了。”狡辯了一下,到底覺得自己冷眼旁觀有些惡毒,她就偷看了阿容一眼。
“下一回與我說,難道我還能賣了你?”阿容卻只是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將桌上的菜喂到阿元的嘴裡,見她一邊吃一邊四處看,顯然覺得眼下的酒樓很是華麗,便忍不住笑道,“好容易只你我兩個出來,你只知道吃,可見在你的心裡,什麼是最重要的了。”偷偷覰著虎著臉的肅王進宮去了,阿容就偷偷鑽進了肅王府裡,眼下上到肅王妃下到肅王府裡的小丫頭,那都是自己的同盟軍,好容易才將這熊孩子給偷渡出來。
本想去賞花遊玩,也有不負這大好時光的意思,才一臉柔情蜜意地跟自己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叫美青年的心裡覺得這熊孩子也算是有心的,正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衷腸,美貌青年就聽不見那些叫自己歡喜的唧唧喳喳的聲音了。
心中疑惑地往下一看,身邊這破孩子正望著京中新開的酒樓滴滴答答地流口水呢。
感情在公主殿下的心裡,美青年完全比不上幾盤菜!
恨不能將這熊孩子吊起來打,阿容忍了忍,還是忍住了自己暴躁的真面目,沒有將這還未煮熟的鴨子給驚飛了,心裡重重地記了這熊孩子一筆,美青年這才臉上有些扭曲地帶著一臉饞像的阿元進來,一進來直奔雅間,進去了就見阿元撲在了菜牌前頭,嘴裡一溜兒地菜名,其目光之兇殘,連跑堂的小二都受不住了,生怕人都被這眼裡冒綠光的小姑娘吃掉,記了菜名飛快地就跑了。
上了菜,公主殿下就張開了大嘴,嗷嗷待哺地等著美人兒投餵。
阿容已經餵了這傢伙很久了,竟半天都沒有得著一個好聽的,眯起來的眼睛就危險了。
熊孩子最是有風險意識的,眼見不好,撅著自己全是油的嘴巴撲到美青年的身上吧唧就是一口,果然見阿容臉上有笑容閃過,這才心裡腹誹了一下男人都是小心眼兒,眼見雅間沒人,這才很無恥地舉起了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塊肥嘟嘟的肉來,自己咬掉了一半兒,這才壞笑道,“咱們分食呀,這才感情好對不對?”阿容喜歡菜色清淡,最喜歡的就是小青菜啥的,公主殿下這就是在發壞了。
卻見阿容不以為意,張口將那肉吃了,這才對著呆了呆的公主含笑說道,“味道很好。”其言語之曖昧,連阿元這樣的厚臉皮都臉紅了。
覺得這是被壞阿容調戲了,在有些發燙的目光裡,阿元蹭到了窗邊上去,吹著風堅決不承認自己被迷住了。
才往外頭的街上看了幾眼,就見車水馬龍的,人來人往,也是一番太平盛世,心裡正覺得鬆快,就見不遠處,正有一個面容柔美的女孩兒,叫一名少年護著往這頭的街上來,眼見那滿眼看著四周驚奇的女孩兒就算瞧著胭脂水粉都歡喜的模樣,阿元的臉上便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招呼道,“阿蘭!”
那女孩兒也驚喜抬頭,對著酒樓上頭對著她招手的阿元,忍著羞澀用力地揮了揮手。
不大一會兒,阿元就見蔣舒蘭上來了,見她眼角眉梢都帶了幾分歡喜之色,再看看她身邊的那模樣俊秀,也很斯文的少年,阿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只是沒有因鳳玉喜歡就要怨恨人家的道理,阿元只對著那少年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