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

……

東方超環，董院士在旁邊走來走去，時不時問上一句，“所有裝置和資料都檢查過了嗎？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嗎？”

在場的工作人員能夠理解董院士的緊張，實際上他們也很緊張，這對東方超環和這裡的全體工作人員都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日子，雖然他們之中大多數的名字並不會因此被人記住，但這份經歷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驕傲了。

這是可控核聚變，人類一直無法攻克的技術高峰，在他們的手裡實現了。

所以一開始，董院士每次詢問的時候，工作人員也都不厭其煩地回答。

但後來，董院士問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工作人員自己也緊張的要命，一直被董院士這麼問，就更加緊張了，他們頭一次覺得，拯救了東方超環的命運，改變了他們的未來的董院士，從來沒有如此煩人過！

董院士的副手吳研究員也被他煩的不行，乾脆把人被推了出去：“你要著急就去外面等著接待古顧問，別來這裡礙事了！”

董院士被推到門外，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臉，“我？礙事？”

吳研究員堅決地點頭說道：“對，你，礙事！”

董院士：“……”

他想了想自己之前的表現，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點礙事。

但他真的是太激動太緊張了，多少有點患得患失的情緒，擔心好事多磨中途又出現意外。

這樣想著，董院士對吳研究員說道：“那好吧，我去等著古顧問。那老吳啊，這邊就交給你了，你們多檢查幾遍，注意資料的變化，千萬不能出差錯啊！”

“我知道，你趕緊去吧！”吳研究員頭疼地繼續趕人。

不是他不謹慎不小心，而是他和裡面的工作人員都已經足夠謹慎小心了，董院士的叮囑除了給他們增加心理負擔，沒有任何意義。

董院士還是不太放心，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嘀咕道：“確實是該有個人去接古顧問，要是沒有他也沒有東方超環的成功。我是負責人，又和古顧問最熟悉，確實應該我去，是這樣沒錯。”

終於接到古景耀的時候，董院士看他的眼神比看著親爹還親近，“古顧問，您來了！”

古景耀：“……”

沒別的，就是感覺怪怪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著董院士，他又想起了董院士在自己面前假哭的場景，眼角抽了抽，點頭道：“嗯，直接帶我去看看東方超環的執行情況吧。”

別問，問就是他不想和董院士寒暄，很怕這位擅長立項的院士又給他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

董院士也不在意，樂呵呵地在前面給古景耀帶路，席敬和杜燕華綴在後面，杜燕華這是第一次見董院士，也不清楚其中的典故，就是覺得古景耀的態度有點不太對勁，小聲問道：“古顧問和董院士關係不好嗎？”

但是看著也不像啊，雖然古景耀是有點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覺，但董院士似乎沒什麼感覺，看著古景耀的眼神都是親近的。

席敬低頭忍笑，小聲道：“董院士的性格比較……不拘小節，你和董院士多相處就知道了。”

杜燕華依然有些茫然，不過倒也沒有繼續追問，默默跟在後面，時不時看一眼董院士，觀察著他，想要知道這位院士的性格到底多麼有特色，才會被席敬用不拘小節來形容。

和席敬相處這麼長時間，杜燕華已經發現了，古景耀的科研助理這個職位，不是誰都能勝任的，不僅需要足夠的科研素養，還需要足夠的社交技能，而自己不管是科研素養還是社交技能都不夠格。

杜燕華是一般人印象裡那種比較典型的科研人員，都是管自己搞研究，不太擅長和人打交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