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精靈無比得意的叫道:“看到了嗎?就這麼簡單!樞紐一旦被破壞整個結界就會像雞蛋一樣脆弱。”
“可那些曾經失蹤的人都上哪兒去了?”白法師提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很簡單!”夜羽一臉正經的說,“迷霧只是一道門罷了,只不過這道門只能進不能出。換言之,我只是在森林周圍設定了一圈迷霧狀的空間斷裂帶罷了。貿然闖進的傢伙自然是不知被傳送到了哪個未知的空間去了。”
“你沒有設定回航座標!”帕拉丁驚訝得看著黑暗精靈說。
“幹嗎要那種東西?”夜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反正那隻老蜥蜴不想讓別人打擾他修煉,又何必設定那種東西。”
“可我們剛才差點走進了迷霧!”
“這不是沒進去嗎?再說了,有我在這裡,能讓你們進去嗎?”
“可那位沉默者不是永遠無法出來了嗎?”
“是他要清修的,可沒要求我給他自己留個出口。”
“你!”年輕的帕拉丁徹底無話可說了,他總算明白黑暗精靈根本就是以一種惡作劇的心態來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若只是不想讓外界的闖入者來打擾那位沉默者清修的話,根本沒必要設定這種空間斷裂結界,光是普通的迷途結界也一樣可以起到期望的效果,或者夜羽大可以將關閉結界的方法交給自己的救命恩人。可現在這樣的效果根本就是以報恩的藉口來變相囚禁那位蜥蜴人武者。明峰又想起了在新塞倫提亞聽居民們談起的那些曾經消失在這片森林中的不歸者們,“但願那些可憐的傢伙可以平安的度過自己的人生。”作為騎士,明峰對那些調入空間裂縫的不幸者感到同情和悲哀,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無法將這一切罪責全部加註在眼前這個貪玩的黑暗精靈身上,他知道夜羽的本性並不像他的同族那樣兇殘冷血,更知道惡作劇是他生活中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起人類帶給他的傷害,他回報的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這看似是替黑暗精靈緩解罪責的言語又好像是對自己內心深處憤怒的小小安撫。
“天知道那隻老蜥蜴有沒有自己跑到裂縫中去。”黑暗精靈不經意間的話語追回了帕拉丁的思緒,“希望你的設想不會實現。”他輕輕的嘆道,隨後便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接下來的四天路程變得輕鬆了許多,由或者是擔心那種可怕結局的到來,使得眾人根本沒有在意身邊發生的一切。於是,除了在森林中不斷輕盈翻騰的黑暗精靈之外,所有人都早已失去了出發時整潔精神的形象:年輕的帕拉丁身上那間白色的武士袍的下襬早已佈滿了傷痕;老傑克平日裡梳得整齊的白髮也早已變得零亂不堪;弗里亞父子的臉上已經滿是植物枝葉所劃出的傷痕;惡魔領主用來掩飾身形的巨大披風也早已不知了去向。不過值得提到的是野蠻人卻是一行人中除了夜羽之外最自在的一個了,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身上那副從不離身的黃金騎士鎧甲。
“我們還有多遠?”帕拉丁煩躁的詢問著自己的友人。
“不要著急,我的朋友。”夜羽縱身翻上一棵高大的雲杉說道,“我想明天天黑前我們就會到了。”
“說實在的,大人。”老傑克看了看自己殘破不堪的法師袍苦笑道,“我有點羨慕那些渾身長滿鱗甲的蜥蜴了。”
野蠻人走到同伴身邊笑道:“看看,可憐的老頭,俺倒覺得這裡挺好的,不像俺的家鄉那樣到處都是風沙。”
“如果你脫了身上那件鎧甲,我想你絕對不會再說出這樣的話。”老法師反駁道。
一天以後,眾人終於看到了那個黑暗精靈所說的位於森林最深處的小湖和它旁邊的茅屋。
“終於到了。”除了夜羽之外的所有人都長長的出了口氣。要知道,除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