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惡意攪局來著?怎麼今天又在幫忙了?
[不知道。]
盛枝鬱隨意地應完,垂眼看了下手邊的袖釦,孔雀綠在光色暗淡的夜裡像一隻黑色的眼睛。
【那既然說是情人扣,祁返為什麼要找顏色截然相反的白珍珠?我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勁呢?】
林蔚與嘀咕了半天,最後只能寄託於盛枝鬱,希望他幫忙答疑解惑。
然而小鬱半個字都沒搭理他,而是凝著噴泉對面的另一道人影。
[那是祁返的金絲雀?]
被無視的林蔚與憋了口氣,悶聲道:【是。】
陳依晚出身普通,自然是沒有資格被盛家邀請,所以他能出現在這裡大多是因為祁返的原因。
渣攻組的都那麼懶散,能隨便把任務目標一個人冷著不管麼?
盛枝鬱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後,管家給他送來一個包裝嚴整的袋子。
盛枝鬱提著袋子,剛往陳依晚的方向走去,就聽見一把不善的聲音。
“你就是祁返現在養著的那個小珠寶師?”是個男的,穿著一身像模像樣的白西裝,說話卻尖酸,“他倒是愛好廣泛,什麼人都想集個郵。”
這號路人甲顯然是“祁返”玩過又遺棄的某某之一,找準機會就打卡似地跑來找事。
林蔚與以為盛枝鬱只是路過看一眼,卻沒想到他站到了陳依晚身後。
“能用集郵去形容別人的感情事,黎先生的認知和刻薄倒真讓人開了眼。”
盛枝鬱情緒不重,唇角甚至還挽著笑。
這位黎姓少爺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盛枝鬱,剛剛還高高在上的其實轟然塌落,臉瞬間漲紅了。
“我,我不是……”姓黎的醜容被識破,無地自容,倉皇地離開了噴泉池。
陳依晚低下頭:“謝謝盛先生。”
盛枝鬱笑了下,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
“請幫我轉交給祁先生。”
陳依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抬手去接。
盛枝鬱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他雙手上的傷痕。
有一道血口子還豔著,血溼覆蓋在上面。
“你的手……”
盛枝鬱頓了一下,想起剛剛那人嘲諷的話。
陳依晚是珠寶設計師。
然後,他幾乎是立刻又想到了那枚白色的珍珠袖口。
盛枝鬱其實也疑惑過,祁返是怎麼用這麼短時間在這個世界裡找到一款一模一樣的袖釦來。
“哦,我就是做了點手工活……”陳依晚習慣了和世家公子打交道時的自輕,收攏了指尖把傷口藏起來。
盛枝鬱蹙眉。
祁返利用完人,連這點呵護都做不到麼?
他面無表情地轉身:“過來,我幫你上藥。”
陳依晚一時受寵若驚,他本意想拒絕,可卻又感受到這位盛先生和風細雨下的強勢。
失神之際,他已經主動跟上了盛枝鬱。
慈善晚會辦的莊園是盛家的產業,盛枝鬱很快將人帶到書房。
藥品已經提前讓管家備好了,他取出醫用棉籤。
陳依晚連忙擺擺手:“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兩隻手都有傷,要怎麼上藥?”
盛枝鬱垂落的眼睫上抬,漂亮的眼折盛了一汪清亮的光色。
陳依晚感覺自己心口因由不明地砰動了一瞬,然後就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醫用酒精觸到傷口的時候,他察覺陳依晚抖了一下。
盛枝鬱心裡道了句麻煩,很輕地吹了一下:“這幾天注意點。”
陳依晚神情有些恍惚,無意識地攥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