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顧灝南便除下一身風塵,王婉菲見了,眸底有掩不住的驚喜,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又踱至他跟前,淡淡地接下衣物。
顧灝南顧不上他,急急地就步向上席,“爸,聽說您病了,哪兒不舒服,看過醫生了沒?”他這樣問著,頗有些關切。
老爺子臉色不怎麼好,粗聲粗氣道:“有病也是被你氣出來的。”
顧灝南也不好再說什麼,吃著飯,食不知味,說是公務繁忙,多半是老爺子的緣故,昨晚一夜沒睡,凌晨5點,老爺子一個電話,他又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有哪個丈夫像你,新婚第二天就跑去外地。”老爺子繼續發難。
王婉菲端著碗,軟聲道,“爸,灝南他忙——”
李妍瑾趕緊跟著附和,“就是,爸,咱顧家也不是一般人家,灝南也不是一般人,進了顧家門,自然得多體諒些。”
顧俞誠瞪了她一眼,她權當是沒看見,自顧自地盛湯。
“他忙,國家總理也沒他忙。”老爺子說這話,也是夠資格的,他在位時,也同國家總理共過事。
顧灝南紅著眼睛,思想還陷在昨天,顧小北予他的震撼裡,原來,他差點擁有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和顧小北之間的孩子,一念之差,三年前,他們擦身而過,回想起他的年少,卻沒有輕狂過,時常像那個十七,八歲的顧小北,仰望著高牆外廣袤的天,天是灰色的,是他童年的顏色,如果他有幸能擁有那個孩子,他一定會帶他看牆外五彩斑斕的世界,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對他說,看,天空是藍色的。
……灰色童年的分割線……
醒來的時候,她是在床上,恍惚中,她在一個溫暖的衣兜裡,夢裡,是爸爸的味道。
她執起床頭的便籤:
“急事趕回S城,再聯絡。”
顧灝南
看完揉成一團,隨意地投進紙簍。
兩天後,公演如期舉行,落幕圓滿,有了商家的贊助,反響自是不錯,總算了卻她一樁心願,也算不負連日來大家奔波辛苦,她還是要回去S城,至少要弄清楚她的身世,她的親身父母是誰,又為什麼會拋下她,寄養在顧家二十多年。
下了飛機,一出機艙口,腳跟子還沒站穩,來人便捧住她的臉,吻將上來,兩手一鬆,行李都落在腳邊,她還錯愕著,杏眸圓睜,瞪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男子亦睜著眼,跟她對看,大眼對大眼,她眨巴了幾下,他也跟著眨巴。
吃得差不多了,他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才放開嘴,鼻尖還抵住她的,輕喘著氣,沒好氣道:“沒接過吻麼,不知道閉眼吶,瞪得跟燈泡似的。”
姿勢沒變,她不以為然地回過去,“就瞪,我就瞪你,光天化日之下,強吻良家少女,看你臊不臊。”說話間,唇瓣翕合,還摩挲到他的。
他悶笑,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手握住她的後頸,又是一深吻。
她稍微掙扎,老虎不發威,他還吻上癮了。
他纏住她的腰,愈漸深入地進佔,她被吻得暈暈乎乎,漸漸感到下身有某個東西正抵著她,臉一紅,旋即推開他,指著他的鼻子,“你,你,你——”半天說不出話。
男子粗嘎著聲氣,耍痞道“我,我,我,我什麼我。”
漲紅了小臉,她終於憋出一句,“你變態。”心裡立刻明白,眼前的男子已經不再是記憶裡那個沒心沒肺的男孩兒,歲月琢磨,時間洗禮,他正在成長為一個有企圖心有佔有慾的危險男人。
他驀地傾身,單膝跪地,她又是一驚,這小子真是越來越超出她掌控了,準確的說,她現在是完全吃不准他。
這種感覺不好,非常不好。
“嫁給我。”他雙手奉上鑽戒。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