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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就痛醒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到底是不是夢中,小弟也不敢肯定,因為小弟也一直懷疑是在夢中!”

範松搖頭說道:“若是夢中,怎的不見紫瑩入我夢來?若是夢中,怎的再不見蒼雲長街,滄江曉月?怎不見莊老先生執尺痛斥?”

韓秋一陣的沉默,範松連問了幾句,自己心灰意冷,蕭蕭意落,韓秋也不知該怎麼勸,別說勸範松,他自己現在還一直鬱悶著呢!

範松是從一個凡俗世界穿越到了神佛滿天飛的世界,在九州大楚時,範松就是一個普通的舉子,識字,習文,博覽群書,寒窗苦讀,還準備考進士的,誰知道卻在蒼雲山上墜落懸崖,一步邁入了四極皇州,從此他的路就全變了,不但再沒有那些考取功名之類的,反而整天打打殺殺,互相算計,再不就煉氣,打坐,靈訣,法寶滿天飛,哪還能再去吟詩作賦,附庸風雅?他現在所經歷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部與他從小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馳,強烈地衝擊著他的風骨,氣度,觀念,但他卻偏偏無可奈何,只能隨波逐流地走下去,否則就是個死!而韓秋同範松的情形差不多,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他也是一樣,到現在也搞不明白是不是在夢中。比範松好的一點,就是他能接受這個世界所有卑鄙無恥的觀念,他所施展的手段甚至更加狠辣陰毒三分!

正因為如此,範松對韓秋來說,不光是從小長大的兄弟,朋友,還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在其中牽連不斷,因此範松給韓秋的感覺,極為親切!想到此處,韓秋苦笑著搖搖頭,兩人都是一對苦命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有時候得學會知足,他兩人現在混得還算不錯的,多少修士連個不入流的宗門也進不去,淪為落魄的散修,連那點修煉資材都湊不齊,說是修士,也不過就是好聽罷了,跟喪家之犬有何區別?

兩人站在靈河河畔,眺望著遠處的虛靈山,嘮叨了老半天,最後範松拍了拍韓秋肩膀,說道:“行了,牢騷發完了,日子還是要過的,青萍等著你給她療傷呢,咱們不能再耽誤下去了,事不宜遲,這便走吧!”

韓秋默然點了點頭,範松原本風流飄逸,俊雅不凡,張口說話,那都是一口文縐縐的之乎者也,現在早已沒了斟詞酌句的心情。

兩人出得輪迴洞天,辨清了方向,疾馳而去。

幾天來,那處傳送陣沒有絲毫變化,仙山之上除了被那座大陣炸開的一片狼藉,也沒有什麼變化,似乎這幾天來,根本沒有人來過。

傳送陣四周靜悄悄的,韓秋心中卻隱隱有點不安,元神力鼓盪,神念四面八方放了出去,右手似乎有意無意地一抬,一道銀光電一般射向了某處,就聽虛空中“咔嚓”一聲巨響,幾塊碎片從虛空中崩了出來,看那樣子,應該是個盾牌什麼的,被破天錐一擊而碎。

範松的黃金左手早已立在了身後,喝道:“哪方宵小,竟敢躲在暗處窺伺,還不滾將出來!”

“哼!”

一個人影自虛空中現了出來,冷冷地看著範松,韓秋兩人,他身著青衣,周身青色遁光,頭頂上一把藍汪汪的飛刃聚來一蓬靈氣,在靈氣中載沉載浮,偶有幾道藍色毫光放出,讓人心頭悸動!

兩人一看,這傢伙竟然還是個熟人,在彌天宮上一層時,就是這傢伙偷襲韓秋,搶走了那頭銀色異獸,沒想到三天不見,這傢伙竟然也來到了這一層,還在傳送陣這裡藏著,該不是在等候兩人吧?

“前幾日本座倒是有點走眼了,沒想到兩位修為不高,身上的法器倒是些好貨色,否則也不會將那頭畜生傷了。本座乃是堂堂三元歸一的合體大修士,與那受傷的畜生鬥了半天竟然奈何不得它,最後還是讓它走了。而你們兩人修為低微,竟然能憑藉法器之利將它打傷,還險些將它擒住,看來你們御使的法器果然不是凡物啊,本座在此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