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孝順,他那親娘也著實是可憐,就只一兒一女。實在是不忍心她先是失了女兒,又再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受罰想不通。若是再罰了邵保的那上司,只怕是兩家的恩怨就該更深了。」
是,這話沒錯。冤家宜解不宜結。
辛素蘭點點頭,無奈的道:「這還真是叫人真沒法說了。」
這事,這樣的處置真論起來雖說還是有不少的不妥之處。哪怕自家因為何、雨兒等的緣故就跟那邵保天然親近。不過怎麼也抹殺不了邵保曾經犯過的那錯處,給人帶來的巨大傷害。
況且,當年人家在邵保勢弱的時候還是留了餘地,沒有真的把事情給做絕了也是真的。最終她也只能是唏噓的問道:「那邵保如今已經知道何氏的事了麼?」
「還沒同他說。」
安盛昌搖頭:「先前不說是戰事還不知道何時能夠平息。怕他歡喜過度,一心想見何氏母子以致分心,神思恍惚再出了什麼事?如今哪怕是知道這場戰事應當是很快就能夠結束了,不過我們這不是來的匆忙顧不上他的事麼。」
「那你們打算是回去就同他說,還是再緩緩?」辛素蘭又是問道。
「緩緩吧,等下回帶著他回來之前再說。」安盛昌隨口答道,等用完了飯沒有多停留就同軒轅燁一同離開。
兩人走後,辛素蘭思前想後又是同安婉兒商議了之後,到底還是找何氏說了邵保還活著的訊息。
來邊城,何氏早就已經聯絡上了她的那個雙胞妹妹。兩家還來往的頗為頻繁,她自然也見到了她那個已經嫁在邊城,還生了兩兒兩女,長的一看就能夠看出來是林世有親閨女的外甥女。
但是邵保還活著的訊息,她卻是一絲兒的訊息都沒從兩人的嘴裡聽說過。
聞言,何氏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問道:「他果真還活著?那怎麼就從沒想過去見見我那妹妹和外甥女?若是見到了哪怕是搭不上話呢。他也不是沒見過林世有,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我那外甥女分明就是林世有的?」
「他想見也得是他能見到啊。況且他還攤上事了,這些年都有些自顧不暇,哪裡還敢去見她們,再把災禍給引過去?」
把邵保這些年來的經歷告訴了何氏,直把何氏聽的是目瞪口呆,又哭又笑的道:「他那個人就是那樣口無遮攔。不能喝偏要喝,一喝醉就膽子大的嚇人,什麼心裡話都敢說出來。」
這說話把人給說死了。一想邵保那麼個心軟的人這些年還指不定得怎樣的愧疚後悔。何氏雖然惱怒他闖了禍,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卻也馬上就開始心疼起他來。
半晌,她才對辛素蘭說道:「我想親自走一趟他上司的府邸,代邵保同老太太磕頭賠罪。若是她願意,我就做主了,讓她的那死了的閨女給邵保當繼室。
畢竟我家的這情形,邵保不知情的時候再娶個繼室也是正常的。說不得老太太記恨了這些年,也是心疼她閨女年輕輕的入不了孃家的祖墳,又沒有夫家的祖墳可入。
將來沒人祭奠,只能做個孤魂野鬼才過不去心裡的那個坎。若是我和邵保願意叫她閨女有個歸處,也可以享用子孫的祭奠。那她心裡頭的恨自然也就散了大半,不會再耿耿於懷了。」
不用多問,何氏心裡通透的很,知道邵保的那上司背後勢必也是有人保著的。
說不得他就是駐守這邊城的威武侯金侯爺的心腹。不然就依著他的行事,哪怕是情有可原,哪怕是這些年好歹還是留了手了,他那親娘也是真可憐,若是沒有人保著他,也絕無可能被這樣輕輕放過。
既然這樣,那她自然就得上心些,儘量的幫著邵保那上司的老孃把心結給解了。
畢竟,往後都是同僚,邵保的那上司的老孃若是心裡還始終都有那麼一個結在,平日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