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他又是看了看安盛昌,不敢直接詢問他的身份,只這般小心的問道:「不知恩公,你們同那陳氏之間有什麼仇怨?」
「殺母殺子之仇。」
安盛昌無甚表情的說出這話,驚的香葉一家子除了兩個稚子之外,其他人都是瞪圓了眼睛。
「安家是我的家,他們母子是鳩佔鵲巢了。」
看向香葉的爹和其他人,安盛昌不耐煩再同他們多廢話的問道:「你們可知道那安盛貴長的一點也不像是安家子,反倒是跟林家的老爺子很有幾分神似?」
香葉一家子:「」他們能說他們都未曾見過林家的老爺子麼?
那安神貴象那人,那?難道他並不是安家的子孫?
驚訝、錯愕明晃晃的掛在他們的臉上,面面相窺了半響,幾人的眼裡都因為答不上來安盛昌的話而焦急不應。
冥思苦想了半天,香葉忽然眼睛一亮的對著安盛昌結巴的道:「我,我,當年我才剛進府裡還只是個粗使丫鬟的時候。
有,有一回幹活實在是乾的太累了,就躲在府裡僻靜處的一棵大樹上躲懶。誰知道,竟然不小心聽見陳氏院子的兩個丫鬟在一邊燒衣裳一邊小聲抱怨。
說是陳氏每月去上香回來都要毀至少一套衣裳,還得她們偷摸著去燒掉埋了。當時我聽了就覺著很是奇怪,就開始悄悄的留意起了陳氏院子裡頭的訊息。
結果發現有件很不對勁的事情。那就是給陳氏燒衣裳的丫鬟都替換的很快,總是三兩個月就得換一回。新的來了,舊的丫鬟就不見了。」
香葉說著縮了縮脖子:「當年我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只是依稀覺著不大對勁,覺著那不是什麼好差事。
等到後來我進了陳氏的院子當差,我還偷偷求過神佛,千萬別叫我也去幹那幫著陳氏燒衣裳的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所求靈驗了,後來林氏就不再每月出府去上香。自然也就用不上,再在找人偷摸著去幫她燒毀壞的衣裳了。」
「」
「」
安盛昌、辛素蘭和安婉兒以及香葉的那些家人都是沉默了,許久,那香葉的爹低聲責怪起香葉道:「這事,怎麼從未曾聽你提起過?」
「我忘了。」
香葉無奈道:「後來我著實是鬆了口氣,怕不小心把那給說出來,也會跟那些見不著的丫鬟一樣。就使勁的哄著自個把那事情給我忘記了。沒想到我還真就做到了,如今若不是我也還想不起來這事情呢。」
這是自己把自己給催眠了?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香葉的回答讓安婉兒忍不住的多往她那看了好幾眼。直看的香葉毛毛的,不過沒有感覺到安婉兒的惡意,她終究是壯著膽子的強撐著不叫自己表現的太過糟糕了。
看她這樣,安婉兒不禁的笑了起來,問她道:「你跟在陳氏的身邊,見過林家的什麼人了沒有?」
第169章 直接殺太便宜她了
「不曾。」
香葉搖頭,然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驚恐的說道:「似乎陳氏的身邊就沒有見過林家人的,但凡是跟過她去林家的,都,都,也全都不見了。」
「她那是做賊心虛了。」
嗤笑了一聲,安婉兒替那些大半是已經凶多吉少了的丫鬟們覺得悲哀,搖頭道:「做下那般多的孽,也不知道她怎麼睡得著覺?」
這也太厲害了,她怎麼就連陳氏睡眠不好,經常半夜被噩夢驚醒都知道?
頓時,香葉用特別崇拜眼神去看安婉兒,那純真無邪的眼神想不讓人覺得虛榮心爆棚都難。
這丫頭怎麼這樣的天真單純,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安婉兒被那香葉給逗的笑了起來,突然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