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間才把他逮住。
車內的氣氛非常僵。
病態青年並不需要跟孫權天商量事情,強壯男人到了另一輛車,方瓊就不能隨意的靠著旁邊的兩人睡覺,還不如強壯男人來得可愛。
“爺爺,您是大學教授麼?”方瓊戳戳潘教授的手臂,大眼眨呀眨,現在的他學會撒嬌,特別是對鳳傾的時候,總之,與他完全顛覆他膽小怕事的形象。
人不改變呀,只有被捱打的份,方瓊現在是明白這個中的道理,而且他也在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和個性。
說潘教授不好奇方瓊的存在肯定是假的,他是不明白孫權天怎麼會帶個小孩在身邊,以他這種惡霸連小孩都不放過,就感到痛心,於是看到方瓊亮晶晶的雙眼,還有嫩白的小臉,那個心喲,一下就軟了,從口袋裡掏出學生給的口香糖。
“是呀,我是歷史系的教授,我這有糖,我老了不愛吃,給你。”
方瓊一看,零食呀,他也不愛吃糖,不過口香糖還是可以吃吃看的,吹吹泡泡也好。
“謝謝爺爺,您真好,我長大以後也要當您的學生,我也要上大學當大學生。”
心軟乎乎的潘教授一聽,心花怒放,剛才那股黑壓壓的怨氣早就在方瓊把口香糖放入口中吹泡泡的那一刻飄散得無影無蹤。
“等你當大學生的時候我都快六十歲羅。”潘教授慈祥的笑道。
像師傅一樣慈祥的笑臉,方瓊也朝人露虎牙一笑,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你小子還想當大學生,有那個料不?”聽後面傳來交談聲,孫權天回過頭調笑方瓊。
啪!
脹大的泡泡對著孫權天破暴,孫權天被弄到一臉口水,方瓊的口水,然後惡作劇的方瓊縮回後座,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嚼口香糖。
病態男說了句:“無聊。”
然後方瓊朝他的側臉吹了個泡泡,啵一聲,爆了。
病態男掄起拳頭,方瓊抱住潘教授的手臂。
車輛前進大概一個小時,車上的所有人跳下車,既然與潘教授說清楚,那麼孫權天也不讓下屬舉槍逼迫他們,看看這裡的地型,平坦的草原,到處是綠油油的一片,卻沒有羊群。
“潘教授,李教授,鍾教授。”
一名學生從第二輛車下來,朝兩位有些年紀教授走來,不過最後一句鍾教授年紀倒是不大,三十來歲的樣子。
那名學生走到潘教授面前,看到方瓊揉揉他的腦袋:“教授,您哪拐的小孩子。”
鍾教授的視線一直沒從方瓊臉上移開,不過他戴著厚重的黑框眼鏡,沒有人查覺。
“葉混小子,清明以後可以到我學校當你師弟,可別口無遮攔了。”潘教授笑斥。
方瓊看著他的學生小葉眨眼又眨眼,然後咧開嘴一笑:“葉叔叔,要好好照顧我喔。”
“我才二十!”臭小子,喊潘教授之人正是多日不見的葉佳文。
所謂說多錯多,他們索性不再繼續說話,眼神已經交流出答案,孫權天早已經將注意力放在離他們五米處的小山包。
忽然,他們眼前的小山包被一股濃霧團團包圍。
方瓊看了眼他的電子手錶,此時正是下午三時三刻,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他的心臟跳動得比平時要快,心臟要造反了麼,看著那濃霧漸漸將他們包圍,於是,所有人處於一片黑暗之中。
方瓊的心臟開始發痛,他捂住左胸蹲□,小包子臉發青,全身開始發冷,突然,方瓊被摟入一具熟悉的胸膛,他把臉埋進去,皺著眉頭哭訴道:“胸口疼!”
涼涼的唇貼在方瓊的額頭上,低沉的聲音安撫道:“很快就不疼了,乖。”
“我是不是要死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