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揚嘴角,下一刻將她扶起,一手扶著她的腦袋,眼神溫和,可在看到她一身血跡的時候,眸子裡的溫和瞬間淡了下去。
非魚靠在鳳白的懷裡,虛弱的不成樣子,強大的痛楚讓她再也站不起來,只得依靠在他身上,一身的鮮紅將鳳白的白袍染紅,可鳳白卻不以為意,反而淡漠了掃了一眼眾人,爾後開口,卻是對著青絲,“我能容你一次,不代表可以容你二次,好自為之。”
這句話話音不大,卻足以讓青絲倒退幾步,“你說什麼?”
鳳白仍舊直視著她,一揚手,鞭子便斷裂開來,而那葫蘆也早已經是四分五裂,怕是再也彌補不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空地之上哪裡還有二人的影子?
玄古大為痛心,那葫蘆自古就是捉妖師的至寶,如今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毀了,豈能甘心?當下顧不得那麼多,企圖追上去,但瞬間又止步不前,剛才那人的身手早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就那麼一揚手,至寶已毀,若自己追了上去,只怕……
沒了束縛的夜血歌卻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追了上去,花折月大驚,心中罵道,他當真不要命了是不是?那個鳳白的厲害自己早就見識過,這個夜血歌被打壞腦子了吧?當下追了出去將其攔下。
“你放開我,我要去救小魚。”
花折月一直拉著他不放,氣急了罵道,“那死魚不會有事的,你沒看到嗎?他們是認識的。”
可夜血歌卻不理會那麼多,試圖甩開攔住自己的人,“我不管,小魚受了那麼重的傷,再拖下去會有事的,你不要攔著我。”
“那個人會救她的,不會讓她有事的,倒是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一點都不著急嗎?”
這麼一說,夜血歌才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是一身的傷,當下痛楚慢慢襲來,之前完全憑著一股意念試圖救出非魚,現在非魚被救走,意念瞬間抽去,再也忍不住昏迷過去。
花折月咒罵一句,氣歸氣,也不能丟下他不管,只得帶著他急忙離去。
青絲還愣在原地,手中落下一片桃花,神情哀傷,千年了,千年了,他不曾和自己說過一句話,更是避而不見,而今再見,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另外一個女子,還是個妖。
“上仙,玄心門至寶被毀,還請做主。”玄古將希望寄託在面前的青絲身上,他玄心門可謂仙界在凡間的橋樑,況且一直以捉妖為己任,如今寶物被毀,天界不可能不管吧?
但他錯了,又或者說寄託錯了人,青絲只哀傷的看向天空之上,留下一句話,“你玄心門之物,與我何干?”
一陣青煙過去,玄心門哪裡還有人影?玄古幾乎跌倒在地上,如今寶物被毀,玄心門弟子受傷,而自己成仙一事又遙遙無期,當下吐血暈了過去。
☆、第二十三章、養傷日子
清心殿內,茶香四溢,一襲雪衣的男子正坐桌前,手中拿著茶壺,動作散漫而悠閒。
非魚睜開眼睛,一下子被眼前的環境給震住,這是哪?桃花山嗎?為什麼佈置和桃花山一模一樣?可是桃花山不是被毀了嗎?咦?不對,自己昏迷前似乎見到那個人了?是做夢嗎?
“醒了?”
突兀的聲音響起,非魚立刻大叫一聲,拿過被子緊緊的捂住身體,透過一段距離總算看清來人,居然是鳳白。
鳳白並沒有任何反應,一步步來到她跟前,伸手在她手上把脈了一會,爾後開口,“是虛弱了些,好歹保住命了。”
記憶撲面而來,記得那時候那個女人要將自己給殺了,那鞭子的狠厲至今回想起來還害怕,後來便是漫天的桃花香,然後他似乎抱著自己回來的……
“這小妖該不是傻了吧?”鳳白自言自語,又是看了她幾眼。
可非魚還在回想,她記得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