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聽聞聲音,鳳白驚訝,看向聲源處,“你還在?”
什麼?無淚只覺得一道雷從頭上劈下,感情自己剛說了那麼多,君上根本沒聽?難道真的睡著了?
許是覺得不好意思了,鳳白輕咳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手拿起茶杯掩飾著,“我是說,剛說到哪了?”
無淚愣住,原來君上有聽到她說話的,剛剛居然誤會了,不該,太不該了,穩了穩心神接著說,“君上,妖石異象,天帝一直在等你去商量此事。”
哦?對,自己倒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隨即起身,但當走到門口的時候,鳳白忽然停住了,掐指一算,臉上的笑意散開。
“無淚,你先走,我隨後就去。”
“君上……”無淚擰著衣袖,忐忑不安的摸樣,上次君上就說隨後就到的,可結果呢?白白的等了大半天,人影沒見著一個,可鳳白是上仙,自己又不能直接拉著他過去,咬咬牙,只能寄託於希望。
跳躍的火焰依舊灼熱,非魚坐在地上一直看著地上剩餘的血跡發呆,手裡還握著半塊的糕點,十足的神遊狀態。
“你不怕死嗎?”
又是這個男聲,抽回思緒非魚急忙起身,四處張望著,這次不是幻覺,這裡真的還有其他的妖。
就在她四處張望之際,眼前漸漸的出現一個清晰的影子,非魚害怕的後退了幾步,該不是出現個缺胳膊少腿的吧?又或者是血肉模糊的妖?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終於,面前的影子越來越清晰,非魚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是個完整的妖,就是髒了點而已,三千黑髮並未挽起來,任由其散落肩頭,衣服破破爛爛的,無一處完整的地方,身上髒兮兮的,掩蓋了本來的面目,以至於在這火光耀眼的壞境之中,依舊看不出他什麼樣子。
眼前一閃,手中的半塊糕點居然跑到那個妖手中了,非魚呆住了,而,那妖似乎很好奇的樣子,手中拿著那塊糕點,仔細的研究了一會,終於往嘴裡送,過了一會,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好甜,還有嗎?”
一隻上面還粘著一些糕點的碎屑,算不得乾淨的手伸到面前,討要著糕點,非魚楞了楞,隨即往包袱裡掏,又拿了些糕點出來。
那妖目不轉用的看著她身上的包袱,看著憑空掏出來的糕點,眼中出現一抹驚喜,可對於送到面前的糕點似乎覺得少了些,乾脆直接將她身上的包袱奪了過去。
“喂,你太沒禮貌了。”非魚脫口而出,身處一地,好歹同病相憐啊,可是要吃,也是大家一起吃啊。
那妖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對,將手中的糕點分了一半給非魚,又繼續的吃著,非魚站在一邊邊吃邊打量著他。
“我叫夜血歌。”
“啊?我叫非魚,你叫我小魚就好了。”
正在狂吃的人動作一停,夜血歌笑了起來,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在這烈焰的空間裡格外的透亮,“小魚?我記得魚很好吃…。”。
非魚臉一黑,什麼邏輯?這個妖不單傻,還笨。
終於,糕點吃完,非魚也十分喪氣,難道真要死在這了嗎?手肘碰了碰身邊的人,“你也是剛被收進來的吧?”
夜血歌歪著頭看著她笑,寬大的手拉過她,直接帶著她往另外一處走去,邊走邊道,“不是,來了很長一段時間。”
“啊?喂,你帶我去哪?”
前面的人腳步一停,指了指不遠處的那灘血水,“不走,難道在這等著煉化?要是你喜歡的話就留那好了。”
看著那灘血水,非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主動的跟著他後面,時不時的看了看身後,緊張的開口,“你剛說你來了很久,那為什麼……”
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因為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