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修長纖秀的腿前後錯開一步而站,透過那條被撕裂的縫隙,綻露出一片瑩白性感的光芒。
人們正覺得被那光芒迷亂眼睛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得“咚”一聲脆響。
許瞳已果斷送出球杆。白球被送向前方滾去,“咚”的一下碰擊後,許多圓球被撞得五彩繽紛地四下散開,毫不遲疑地滾落開去。此後的剎那裡,圓球掉落球袋的篤篤聲接連不斷。
圍觀看熱鬧的人們不由驚歎得張大嘴巴。
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只不過開球而已,這女孩居然一揮杆就已經撞進好幾球。
許瞳利落地直起上身,心無旁騖地觀察球案,心裡有了定數後,向側旁走開兩步,又伏下身去,瞄了一瞄,在人們還來不及看清她想以什麼樣的路線擊球時,她已經再次揮送出球杆,“咚”一聲勁脆短促的響聲以後,桌案上一顆球咕嚕嚕迫不及待滾進案中的球袋裡去。
接下來在眾人驚奇復驚奇的長噓短嘆中,許瞳把球一個又一個地撞進球袋。她手法乾脆利落,姿勢性感魅人,瞄準時眼波流轉,彎腰伏身時與襯衫更加緊密貼合在一起的誘人曲線玲瓏畢現,她錯開一步而站,從窄裙縫隙裡隱隱流淌出來瑩白光芒幾乎能夠炫花人眼。
她渾身似有磁力,吸附住人們的眼光,叫他們無法移開視線。她渾身上下並沒有刻意暴露出哪裡的皮|肉,只是一點若隱若現的風情而已,卻無端地令人覺得有些莫名衝動。
這樣卓然的風彩,這樣動人的身姿,這樣瀟灑的球技,呼啦啦一下被鋪陳在眼前,任誰都要覺得,這實在是一種至上至美的視覺盛宴。
許瞳就這樣,在無數驚歎痴然的眼神中,一杆到底,收了球局。
顧辰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望著許瞳,一眨不眨。
他第一次去老街麻將館【注1】,在環顧過四周環境以後,終於知道許瞳左手手掌的薄繭因何而長——起初還以為她真是做苦工累的,可其實卻是握杆握的。
她乾哥哥那爿麻將館的隔壁一間大屋裡,擺著數張檯球案子,顯然是個無照經營的黑球室。
環境使然,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許瞳打球,他依然猜得到她的球技一定很好。只是會好到今天這樣技驚四座的程度,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女孩似有無窮潛能無數面孔,由每一種潛能所激發的每一張面孔竟都讓人覺得無比驚豔。
麻將,吸菸,檯球,天下痞子最愛做的那些事,她無一不曉無一不精。她就像一朵小小罌粟花,純潔荏弱的美麗外表下,深藏著凜冽的毒。她同那些罌粟一樣,讓人太輕易就著了迷上了癮,明知有毒卻偏又欲罷不能,不知不覺間便被媚了心神,奪了魂魄。
她真是一個十足的壞女孩。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壞女孩,卻無緣無故令他對她牽絆不斷,心有所動。
在一片驚歎尖嘯聲裡,許瞳一杆到底,收掉球局。
她慢慢直起身,看著麗薩慘白的臉,悠然笑開。
她將手裡的球杆遞向麗薩,甜甜軟軟地對她說:“那麼,麗薩小姐,就勞煩您換上比基尼帶著這根球杆,到那邊展臺上為大家獻舞吧!”
五十【緣故】
許瞳把球杆遞給麗薩,“那麼,麗薩小姐,就勞煩您換上比基尼帶著這根球杆,到那邊展臺上為大家獻舞吧!”
周圍爆出起鬨的尖叫聲。
薛勁鋒如同發現至寶一樣,走到許瞳身邊,滿面驚喜神色,眼睛放出晶亮的光,恨不得將眼前人揉進掌心獨佔她此刻所有的惑人風采。
“想不到,曈曈你這麼厲害!”他滿心激動,似有無數感慨要發,最後出口時卻又只想得到這一句話。
許瞳不動聲色微微一笑,將球杆又向著麗薩遞一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