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坐在對面的老教授並不意外,反問道:“比如呢?”
張清楓喃喃說道:“我曾經看到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蒼白的紙人抬著鮮紅的花轎延街而過。”
“裡面的新娘,卻沒有頭顱。”
“雨夜的老朽槐樹下,紅衣女人瑩瑩歌唱,無人聽聞。”
“身穿黑色衙袍的陰差,手握鐵鎖,拘魂而過。”
“甚至,我還能看到一些人額頭的黑氣,只要這樣,那個人就會倒黴。”
“還有……”
說到這裡,張清楓停下,再次問道:“吳教授,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
以前張清楓也給其他人提及過,但從來沒有人相信,甚至被當做精神有著不小的問題。
久而久之,張清楓也不願意和其他人提及這些事情。
“當然,兩年前的流星飛過,那是靈氣復甦,你體質不凡,所以才能看到那些髒東西,懂了嗎?”吳淮教授淡淡的說道:“繼續說。”
張清楓猶豫半響,繼續說道:“大概是半年前,我當時剛入學……”
隨著張清楓的描述,吳淮教授低頭正寫著。
“好了,這是我給你開的藥,回去以後按時服用,另外記得精神不要太緊繃了。”吳淮教授寫出一份藥單,遞給張清楓。
張清楓明顯一愣,說道:“吳教授,你還是不相信?你不是說靈氣復甦?”
吳淮教授淡淡一笑,這麼多年和精神病人打交道下來,早就見怪不怪了。
眼前這張清楓只是看到髒東西,並不罕見。
他們醫院,還有自稱結丹的胃結石病人。
亦有一覺醒來,大喊自己重生了,開口閉口叫系統爸爸的。
這才哪跟哪啊。
“靈氣復甦嘛,小說沒看過?”吳淮教授說道:“行了,快出去吧,下一個。”
張清楓緩緩嘆了口氣,果然還是這樣,但他也習以為常。
這兩年來,就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自己的話。
張清楓起身離去,門外又一位女學生走了進來。
“吳教授,我家愛豆和我結婚了。”
“好好好,你家愛豆叫啥?”
“吳凡。”
“咦,他不是在吃牢飯嗎。”
後面的對話,張清楓卻沒多少興趣繼續聽下去了,走出醫務室,外面一位女孩正焦急等著。
女孩相貌甜美,穿著一件白色t恤,一條蔚藍色牛仔褲,綁著辮子,看起來頗為甜美。
“怎麼樣?教授怎麼說?”許倩見張清楓從醫務室內走出,趕緊上前詢問。
張清楓順手把單子遞了過去:“吳教授給我開了點藥。”
“吳淮教授在咱們南吳可有名了,想要掛他的診可不容易。”許倩接過藥單仔細看了一遍後說道:“走,我陪你去買藥。”
許倩明白張清楓自尊心強,不願意承認精神有問題,他回去,肯定得把這藥單給撕了丟掉。
說完,許倩便朝前走去,隨後回頭說道:“走啊。”
看著她的背影,張清楓微微皺眉起來,他看到許倩的額頭有著一團濃濃的黑氣。
隨後他搖了搖頭,許倩的父親可是南吳市警察中隊的隊長,誰出事都輪不到她,自己還是別瞎想了。
想到這,他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