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嘟著嘴巴,彷佛在跟誰生悶氣。
“這些時,你都跟她在一起啊?”
掩不住一股酸味直嗆人鼻。
鐵蛋那會不曉得他的心思,笑道:“你沒希望啦,還是乖乖的當和尚吧。”
裝模作樣的硬擠出一個酒渦,十幾年來,首次覺得自己原比這五師兄俊俏好多倍。
但聽無怒的聲音在背後冷冷響起:“經書戒律都可不顧,長老的養育之恩卻不可忘!”
一記重錘,敲得鐵蛋天昏地暗,滿心怏怏,垂著頭又不知走了多久,亂堆磚木瓦石的龐大地基忽而已在眼前。
一行人探頭探腦,正自尋覓“南劍”、“北刀”的蹤跡,卻只聽關曉月的聲音在一片巨木後面道:“找什麼?快過來!”
鐵蛋等人齊吃一驚,趕緊煞住腳步,全神戒備,“殺生和尚”卻從同一個地方放出聲音:“叫你們快過來,沒聽見是不是?”
小傢伙們不禁有點發傻,慢慢走過去一看,只見那對冤家竟然並肩伏在巨木之後。
鐵蛋笑問:“你們兩個已經打過了?”
必曉月望了方戒一眼,淡淡道:“這倒不急,先看看那些傢伙在搞什麼鬼?”
鐵蛋等人就著木堆縫隙,凝目向前,果見憧憧黑影朝這邊移動過來,當先二人衣衫破爛,神情狼狽,渾身傷痕□□,竟是“萬事通”丁昭寧和“慧眼”王元叔,後頭押解著他倆的則是“金龍堡”的一干精銳。
鐵蛋心道:“怪不得那蘇玉琪今晚如此膽大妄為,每次都是乘著‘獨角金龍’有事,關在房裡大唱多角戲。”
只聞秦璜喝道:“快把龍脈給我探出來,否則看老夫敲碎你們兩個的狗頭!”
丁昭寧、王元叔苦著臉蛋互望一眼,打躬陪笑不迭。
“秦堡主,堪輿之學奧妙高深,咱們實在是不懂……”
秦璜厲聲道:“休在老夫面前耍花腔!今天下午你倆在茶棚裡的高談闊論,咱全都聽見了。你倆既然號稱‘萬事通’、‘慧眼’,看風水這種小事,決無難倒你們之理。”
丁、王二人不禁暗自後悔。
原來他倆成天吹牛皮,剛才在大街茶棚相遇,又互相抬起槓來,大肆評論皇宮風水之優劣,不想全被“金龍堡”這批有心人聽在耳中,立把他二人擒住,意圖逼迫他倆指出皇城的龍脈所在,然後一舉斷掉朱家的氣運。
丁昭寧心內叫苦。
“大嘴巴終於惹出是非來了,什麼風水山水,我只懂得他孃的尿水!這姓秦的太不風趣,人家瞎扯著好玩,他卻當真,世上就有這等混蛋,老天沒眼!”
嘴上笑道:“啟稟秦堡主,在下其實略知一二,但若要在下於一夜之間探得龍脈所在,卻是萬萬不能不但在下不能,世上也決無半個風水先生能夠辦得到。”
眼見秦璜連連頷首,膽子可更大了,續道:“看風水當然不僅只看風看水而已,舉凡巒頭、理氣、龍、穴、砂、水、局、山、層、間、方位等等,都要仔細勘查、合計、推算,否則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誤把龍腎當龍頭,豈不壞了秦堡主的大事?”
秦璜心道:“此人號稱‘萬事通’,果然名不虛傳,‘龍腎’這詞兒今生還是首次聽見。”
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拱手道:“老夫為天下蒼生著想,適才對丁師傅多有冒犯,請勿見怪。”
語氣倏又轉冷:“反正咱們也不急在一時,慢慢搜,細細找,一晚探不出,兩晚;兩晚探不出,三晚;咱們有的是時間。”
“慧眼”王元叔忙道:“秦堡主說的極是。丁師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大展長才,拯救天下黎庶於水火。在下雖對風水一竅不通,但如有用得著在下之處,在下必定從旁協助,共襄盛舉。”
王元叔老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