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狠狠呸一口。
“咱們當你的奴才已經當夠了!我現在真有點不懂,為何當你這個草包的奴才,竟當了這麼久!”
“金龍堡”餘眾也都頗有同感,一邊唾罵秦璜,一邊與敵人動手,不知怎地,居然個個奇招百出,較諸以往稍勝二流,一流不入的身手,強過幾倍不止。
秦璜在旁不禁看呆了,怪忖:“這些傢伙平庸無奇了十幾年,今天怎地大放異彩?”
又自尋思:“是了!平常都是裝的,可見他們早就胸藏異心,伺機造反,好險好險,幸虧今晚有此遭遇,否則還真著了他們的道兒!”
滿懷怨憤的東思西想,只是永遠也不明白,人一旦開了竅兒,有了自己的主張之後,會產生多麼不可思議的力量。
桑半畝也大為驚訝,搖頭唱道:“咱幾個都落不得完全屍首……”
浪潮湧五掌推出,掀翻了兩名“金龍堡”徒,左掌半圈,將只剩一條手臂的“鐵背龍”
楊潛帶了個跟頭,自己卻也差點被“躡雲龍”韋騰刺中後心。
另一邊,馬必施獨鬥單飛、李躍二將,另加七、八名堡徒,同樣甚惑吃力,飛鐮彎刀在地室之中又揮灑不開,竟爾落得守多攻少。
但見姚廣孝目中精芒閃動,一抖雙手,撇下秦璜、建文,身形倏展,滿室立起一陣怪風。
“小子們,都給我躺下!”
一字出口,對方陣中便躺下一人,一句話講完,“金龍堡”的精英已躺下了一半。
餘人心膽俱裂,欲待奪門而逃,卻遭桑半畝、馬必施左右夾擊而來,一眨眼間,盡數就擒。
忽聞左首角落一個聲音笑道:“那裡跑來這麼多酒囊飯袋,笑死朕也,笑死朕!”
“金龍堡”眾怒目望去,只見角落上擺著個十字形大木架,上面並排綁著一男一女,女的身長八尺,腰大十圍,男的身長四尺,頭大十圍,身穿明黃布衣,頗有點不倫不類。
姚廣孝笑道:“你倆倒可以交上一交,一個當皇,一個當帝,各有歸宿。”
“千斤擔”田九成卻大搖其頭。
“那傢伙連國號都沒有,豈可和我‘後明’相提並論?”
又涎臉笑道:“你倒夠格和朕平分天下,姚少師,綁了朕這許久,可以放朕下來了吧?”
姚廣孝一咧闊嘴。
“等你能夠下來,再和我平分天下不遲。”
田九成眼瞟右首角落,鼻中哼哼如放串屁。
“這有何難?別以為……”
身邊“後明皇后”金大腳忙咳嗽連聲,呸地一口濃痰吐到丈夫臉上,田九成這才不往下講,卻嘀咕起老婆來:“舉止這麼惡劣,小心朕把你打入冷官……”
姚廣孝不再理會他倆,一轉身,不知從那兒拖出了把太師椅,高蹺著腳坐了,逕向馬必施、桑半畝一抬下巴。
“你們兩個過來。”
馬、桑二人竟如同兩名乖乖領罰的小娃兒,垂頭走到他跟前,只敢望著自己的腳尖。
姚廣孝板起老虎臉,沈聲道:“當初我是怎麼囑咐你們的?這些年來,你們到底是怎麼幹的?”
馬、桑二人簡直連呼吸都快要停止,額頭汗出如漿。
秦璜忍不住大聲道:“他們說你一直在暗中操縱本堡,老夫就看不出……”
姚廣孝悠然攔下話頭:“‘魔佛’嶽翎是個奇才,一手建立你們‘三堡’,立下曠古未見的典章體制,這一點,貧僧差他差得太遠,可惜他卻不會運用,到頭來反被你們聯手追殺。”
笑眯眯的瞅了瞅“金龍堡”眾。
“其實你們這個堡,無論在嶽翎的棋局之中,或在貧僧的棋局之中,都只是顆無關痛癢的棋子而已。”
面色一整,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