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依我看,‘飛鐮堡’根本沒有殺死嶽翎的能耐!”
鐵蛋聽他竟也作如此揣測,心下大感寬慰,另一方面又暗覺奇怪,尋思半日,方才瞭解:“是了,‘飛鐮堡’若真的殺死師父,其餘二堡便都要聽他們號令,‘獨角金龍’自然不希望事態演變成這般地步。”
頓了頓,又接著忖道:“這老傢伙一心想親手殺死師父哩,好個老王八蛋!”
秦璜見他沉吟不語,還以為他心存畏懼,笑道:“小師父不必有所忌憚,到時候只管實話實說,‘飛鐮堡’若敢對小師父不利,本堡必全力相助。何況小師父,嘿嘿,還有彭大教主撐腰,諒那些‘飛鐮’人渣決無膽量行險僥倖。”
鐵蛋暗暗好笑。“可又來了!我跟彭和尚那有什麼屁關係?”
不過,聽他語氣,似乎“三堡”都對彭和尚既敬且畏,可見“白蓮”西宗勢力之龐大,與韓不群那批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本還想出口辯解兩句,轉念卻忖:“這老傢伙什麼都不知道,偏要自以為是,就讓他去亂猜好啦。”
當下不加理會,逕自回過馬頭,馳到秦琬琬面前,皺鼻噘嘴的做了個鬼臉,笑道:“小豆豆,是我哩!”
秦琬琬依舊遍體雪白,只在外面加了件猩紅色的披風,紅白相映,分外耀眼,脂玉般的面頰被嚴寒氣候凍得紅通通的,像極了個娃娃,眼見鐵蛋嘻皮笑臉的挨近前來,面色可更紅豔了幾分,啐道:“你就你,稀奇什麼呀?”
擺過頭去不看他。
鐵蛋的毛手可又伸過來扭她的腦袋。
“招呼也不打一個?來來來,打招呼!”
秦琬琬吃他不消,且又當著眾多堡徒之面,豈能不維持公主尊嚴,忙抽了他一馬鞭,縱騎向前馳去。
鐵蛋策馬趕上,低聲笑道:“你爹上次還當我是賤奴才,今天卻怎地對我這麼客氣?”
秦琬琬也覺迷惑,搖了搖頭道:“他什麼事都不告訴我……唉,誰曉得他又搞什麼花樣?”
眉目間頗為黯然。
鐵蛋情知又觸著了她的傷心之處,忙扯開話題,將自己在“白蓮”束宗總壇的遭遇細細敘說了一遍。
秦琬琬沉吟半晌,皺眉道:“‘白蓮教’也在爭奪嶽翎的天書?這可奇了!”
鐵蛋卻更是驚詫。
“難道那本天書和你們三堡也有關係?”
秦琬琬又一搖頭。
“好像如此,我也不太清楚……”
鐵蛋愈想愈覺離奇。
“師父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須臾來到“飛鐮堡”前,只見牆矮溝淺,並無森嚴華貴之氣象,堡內建築更普普通通,無非是些土造房屋,外表糊上一層灰泥罷了。
“金龍堡”眾不由大噴冷氣。
“‘飛鐮堡’竟這麼沒有氣派,還敢號稱江湖第一大堡?”
遠遠聽得另一些聲音也嘲笑著道:“‘飛鐮堡’恁地寒酸,居然窮到這種地步?”
原來“神鷹堡”眾也從另一方向緩緩馳近,三、四十個人穿著了三、四十種花色的衣裳,恍若一團繡球濺起雪花貼地滾至。
秦璜立刻冷哼一聲,哂道:“這群專好爭妍鬥勝的紈胯子弟,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金龍七將”趕緊附和:“啟稟堡主,遠遠來了一堆繡花枕頭,照得人好生眼花!”
秦璜獨自大笑了一陣,笑容忽斂,把手一揮,“金龍七將”這才匆忙率領其餘堡眾哈哈乾笑起來。
“神鷹堡”眾卻不待堡主指揮,先自指著這邊笑成一團:“看看看!那裡來的一隊黃衣奴才?又不是泥俑木偶,怎麼所有人都是同一副德性?”
秦璜聞言大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