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辦了她!
次日一早,劉越命人去傳皇侄女劉怡梅進宮。
劉怡梅被內侍領到關雎宮後一直很納悶。昨日她求了李遠將軍好一陣子他都不肯應允帶她去見皇上,為何今日忽然記起她來?既然是皇上召見,為何又將她帶來這裡?
雖然很少在宮中走動,但她也不是孤陋寡聞的,自然知道這個宮裡住的人是當今皇上的新寵——衛貴妃娘娘。
衛珂打理好衣衫從內殿走出來時,劉怡梅已在外殿等候多時,她是故意要她等的。為了打發這段無聊的時光,她還在裡面與珃兒一起對著銅鏡發了一陣子呆。
衛珂在正殿坐下後,打量了這怡梅郡主幾眼。這位郡主雖然算不上妖嬈,但身上卻有一股清雅的氣質,柳眉鳳眼,鼻樑高挺,朱唇如脂,確實是花容月貌。有時候女子不一定要勾魂攝魄,象她這樣的也可以令男子垂涎三尺,這是從前某人對她說過的話。
劉怡梅問過安便站在一旁暗自揣測,怎麼不見皇上?
“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待瑤兒奉過茶,衛珂端起身前的青花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清淡的茶香四溢。杯裡升起薄薄的水霧,衛珂緩緩抬起眉睫望向大殿一方坐著的女子。
劉怡梅雙手交疊放在膝頭處,輕輕地撫弄著,坐姿端莊,頷首不語。
衛珂唇角微動,卻沒輕易地露出笑容,“你無需如此拘謹,今日是本宮特地求皇上讓你來陪陪本宮的。”
劉怡梅深深吸了口氣,心裡暗忖著皇上這番安排究竟是為了什麼,但無論是為什麼,只要能見上他一面,要她做什麼都可以的。何況衛貴妃正當承寵,如果能令她展露歡顏,指不定還會替她父王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或許她說的話比起自己更有用……
“回貴妃娘娘,怡梅幼承庭訓,確實略懂一二。”
“甚好!本宮近日閒得無趣,你可願陪本宮玩玩?”衛珂輕輕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她。
劉怡梅雙手放在腿上,輕輕搓動著,“不知貴妃娘娘想怡梅如何陪您?”
衛珂轉眼看向一旁的珃兒,點頭示意。珃兒知道娘娘這是要她將之前準備的東西拿出來,轉身走進娘娘寢宮,拿出一個精緻的圍棋棋盤,又取來棋子放在娘娘身前,才俯首退下。
衛珂見她已將棋盤擺好,抬手示意怡梅郡主上前。劉怡梅猶豫一瞬,鼓足勇氣走到她面前,瑤兒取來一個坐墊放在她腳邊,劉怡梅朝衛珂福了福,舉止大方地坐了下去。
“貴妃娘娘先請。”劉怡梅神情恭敬。
衛珂伸手捻起一顆黑色的瑪瑙棋子,置於棋盤之中。劉怡梅不敢怠慢,也伸手捻起自己身側的白色棋子放入棋盤,動作輕柔溫婉,沒有磕碰出太大的聲響。
二人下了一會兒圍棋,衛珂趁怡梅郡主專注棋盤的空當,暗暗看了珃兒一眼。珃兒走到二人身邊,伸手取走茶杯,佯作斟茶,不小心手一滑,將一杯帶著少許茶葉的水打翻在了怡梅郡主身上。
衛珂佯作含怒惱道:“你怎麼斟茶的?”
劉怡梅輕輕放下手中棋子,雙手放在身前,十分恭敬,“貴妃娘娘息怒,不過是杯茶水,無妨!相信她也只是一時大意,娘娘無需介懷。”
衛珂見她泰然自若,一點兒都不嬌作,心裡很滿意。很多事可以是偽裝,但處變不驚這點兒卻很難裝得出,人在遇到意外之事時,即使強作鎮定,眼神也會出賣自己。可她一點兒都沒流露出不喜或驚慌的神色,做大事的人就該是這樣。雖然她要劉越請她入宮,心裡已有打算,但若不確定她是自己想找的人,她也不敢輕易相托於她。只是這份淡定令衛珂有些不捨,真要將這麼好一個女子放進這盤棋局裡嗎?
珃兒已跪在二人身邊請罪,衛珂隨意地丟下手裡棋子,目光深深地看著身前的怡梅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