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箭矢的痕跡,時日良久,粉嫩的疤痕在如玉的肌膚上昭顯著它曾經的觸目驚心,她頓了頓,伸出手欲去撫摸那道傷口,聲音遲疑:“這是……”
舊日皚皚積雪中刺入他軀體的箭弩,竟然直直穿透了他的胸口處,她卻恍然不知,那時,他是如何地九死一生。
慕容修文察覺到她的目光,卻是不動聲色攏了攏衣襟,笑笑道:“哪有一個大姑娘家單盯著男人胸口看得!”
她面色一紅,被她說得有些掛不住,微微起身,剎那間卻被如玉的男子單手一帶。
玉瀟然猝不及防被這大力一帶,身體不受控制前傾,往前一壓,兩人便齊齊倒在軟榻之上,剎那間又回覆到曖昧不明的氛圍中,慕容修文淺笑未止,定定看著身上的女子。
她眉目彎彎猶如弦月,雖因他無禮的舉止而輕輕蹙起不滿,但卻絲毫不曾影響她的美,她肌膚如玉般無瑕,嬌俏的鼻樑上因這殿內的氤氳暖氣而起了細密的汗珠,卻彷彿如晶瑩剔透的珍珠點綴在她肌膚上一般,她紅潤的雙唇微抿,卻刻出一條震驚人心的曲線美,她面色因為嗔怒而微紅,彷彿出水的芙蓉一般淡雅,又宛如煙霞那般遙遠出塵,她如墨的髮絲散落在他的肩頭他的頸項,撩起心內一陣陣細膩的漣漪。
這樣的美好如初的她,縱然如今對他早已不復當初,卻也讓他,不捨得放手。
他心中苦笑,迴轉千百次,亦曾試過放手,卻也終究敵不過心中刻骨的執念和情愫,原來,人皆,如此自私。
“瀟然,讓你我共手天下,可好?”他聲音低喃,意味不明,彷彿有固執,又彷彿有悲涼,又彷彿有哀求,又彷彿有痛徹心扉。
她心中嘆息一聲,還未曾答話,便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有人繞過屏風走近,卻在看到殿內的情形時似是一頓,而後退到屏風後,恭敬道:“啟稟皇上,皇貴妃求見!”
玉瀟然猛然驚覺,忽然憶起記憶中也有這麼一個人,時常趁她不備與自己言行曖昧,卻總被一個十分欠揍的不速之客毫無規矩地打斷,她恍然間啞然失笑,幸而這是令淵,而非玄彬,否則只怕頃刻間他能吆喝出滿城風雨來。
她這一笑,剎那間如同明豔花開,但她神遊天外的神色,卻深深地刺痛了如玉男子的溫潤的眼神,使得他唇畔漸漸籠罩起一抹苦笑。
他面色的陡然轉變,使得玉瀟然自神思遊歷中反映過來,下一刻意識到自己與他曖昧的姿勢,便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
慕容修文眼底劃過黯然之色,卻也在剎那間恢復瞭如常神色,起身整了整衣衫道:“去回了皇貴妃,朕與飛凰帝有要事相商,晚些再召見她!”
“是!”隔著屏風,令淵微微躬身去了。
“怎不見一見?”玉瀟然淡淡道,“昨日,她必定也是受到驚嚇的,真是難為她一個嬌弱的公主竟然至始至終都一聲未吭了!”
慕容修文淺淺一笑:“你不也是公主嗎?”前對頭'重生修真'
“我是公主,但我不嬌弱!”玉瀟然撇撇嘴,頓了頓道,“思彤畢竟是來看你的傷勢的!”
慕容修文的手頓了一頓,而後面帶淺笑地看向她,有些苦澀:“你來,總不會是僅僅來看我的傷勢吧?”
她沉吟良久,才抬首定定地看向他:“你的決議,不再更改了嗎?”
“我,從不相信一紙契約!”慕容修文亦是定定地看向她,良久才接著道,“我只相信,實實在在的東西,比如說,婚姻!”
她淺淺一笑:“好!我答應你!”
他手上動作一頓,雙目剎那間亮若星辰,聲音亦有幾分變了色:“當真?”
她面色依舊,卻是不再答話。
三日後,平和帝不顧眾臣反對,一紙詔書昭告天下,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