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懷仁頓了頓,而後定定地看著她:“你既然知道,又何必……”
又何必因自己母親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玉瀟然猛然起身,向外走去:“平和帝昨日受了傷,我理應探望!”
鍾懷仁身形一頓,看著她起身的背影,聲音未明:“你可想好了?”
淺淺一笑,她答得無可奈何:“鍾兄,我的心思,每次你都看的如此透徹!須知妄自揣摩君心,可是大罪啊!”
鍾懷仁沉默不語。
“事已至此,眼見著群臣也無法改變他的主意了,早些定下來,也好!”她收回嬉笑之色,而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辰啟宮。
“你來了!”慕容修文靠在軟榻上,放下手中的摺子,目光溫潤。
玉瀟然走上前去,淡淡道:“你這傷還未好,怎麼就看起摺子了!”
昨日那匕首,他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卻到底是劃破了胸口的骨肉,他本就衣衫素白,回宮的時候,鮮血已經染紅了一片,但自始至終,都未曾見過他的面色變過分毫。
“皮肉傷而已,不妨事!”他淡淡一笑,指了指身側,“坐!”
她自袖中拿出一口白色的玉瓶,推到他面前:“聽聞你一直未曾喚御醫,這是我從青謹那拿來的創傷藥!”
他伸手拿起白色的瓶子,修長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彷彿比那玉瓶更加光滑細膩一般好看,他低首細細端詳了片刻,將瓶子推了過來。
玉瀟然一愣:“怎麼?嫌我的藥不好!”
“青謹小弟配的藥,自然是千金難求的!”他淺淺一笑,定定地看向她,“你來幫我上藥!”
“我?”玉瀟然一頓,隨即面色一紅,“你有貼身侍從,何須我來多此一舉!”
慕容修文突然用手掩了胸口,剎那間面色慘白,依舊溫潤地看向她:“你就忍心我這麼一直不上藥?”
玉瀟然一頓,冷冷道:“你身為一國之君,莫要再裝了,我可不是你的宮女!”
她冷眼瞥了過去,這一瞥,卻發現他雪白的衣衫竟滲出鮮血來,面色一變之後便湊上前來:“你真的不曾上藥?”
慕容修文看她一眼,目光深沉,未曾開口。
她嘆息一聲,幽幽起身,伸出手去解開他的衣釦,這一解不要緊,便看見鮮血染透的裡衣來,隱約可見胸口處血肉模糊的肌膚,她咬咬牙用了力氣,撕開他的裡衣道:“你倒當真捨得!”魅妃蛇舞:異世小蛇妃
草草包紮的醫帶已經有一些與血肉粘在了一起,她便伸了手去捻傷口處的醫帶,指尖劃在他胸口處如玉的白皙肌膚上,她便瞬間感覺到觸手的光滑細膩,猛然間縮回手來,卻被一隻溫軟白皙的手抓住不放,她一抬首,便撞進一灘如水的秋波之中。
他高綰的墨髮在白色的玉簪下熠熠生輝,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精緻猶如鬼斧神工雕琢的面容溫柔似水,一如初見時那般溫潤如玉,深不見底的雙目猶如春水旖旎盪漾,流光溢彩的眼底折射著三月裡春暉最溫暖的色澤,彷彿可化天山冰雪那般柔軟,他高挺的鼻樑如蒼山積白雪般的筆挺,猶如百花叢中最為豔麗的殷紅薄唇曲線柔美,精緻的脖頸徜徉在半開的衣衫之中,露出的大片肌膚彷彿深山之中未曾受過紅塵薰染的皚皚白雪那般晶瑩剔透,積雪之上鮮豔奪目的紅色光芒一改方才悽慘的模樣,在此刻竟鍍上了一層深度誘惑的色澤。
他面如冠玉,神情似水,彷彿無處不透露著,這天下間任何女子都無法拒絕的深沉與溫柔。
他眉目繾綣,聲音喃喃低語化成一陣清風:“瀟然……”
她在這如水的溫柔裡頓了頓,最終抽出手來,拿起桌案上的藥瓶倒出裡面藥水塗抹,卻在收手之際瞥到他胸口處淡淡的淺紅色印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