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
“杜堊登家族?”班瑞主母質疑道,很驚訝竟然有人會將馬烈絲主母牽扯進去。就班瑞所知,馬烈絲在蜘蛛神後跟前一直相當受寵,而且最近杜堊登家族才有兩名成員在學院中擔任教師。
“因什麼罪名讓你膽敢指控杜堊登家族?”其中一名主母問道。
“這是因為恐懼而起的言論嗎,席娜菲?”班瑞主母必須要問。執政議會中有幾名主母的確對杜堊登家族感到十分憂心。馬烈絲主母想要進入執政議會是個眾所皆知的事實,而從她家族的所有資料來評估,她註定會得到這個職務。
“我有正當的理由,”席娜菲堅持道。
“其它人似乎懷疑這一點,”班瑞主母回答道。“你應該解釋你的指控,如果你還珍惜自己的名譽,就請你快一點。”
席娜菲知道岌岌可危的不只是自己的名譽;在魔索布萊城中,誣告和謀殺是同等級的罪名。“我們都還記得迪佛家族的陷落,”席娜菲開口道。“當年包括我在內有七名主母和吉娜菲·迪佛一起坐在這間會議室中。”
“迪佛家族已經不存在,”班瑞主母提醒她。
“是因為杜堊登家族,”席娜菲直率地說。
這次的驚呼聲代表的是許多人的憤怒。
“你怎麼敢這樣說?”有人回應道。
“三十年了!”另外一人說。“這早就已經被眾人遺忘了!”
班瑞主母在眾人的怒氣化為肢體衝突之前讓大家安靜下來,這在議會的殿堂中並不少見。“席娜菲,”她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說。“在這事件發生了這麼久之後,沒人可以公開討論這件事,當然更不能作出這樣的指控!你知道我們的行事作風。即使杜堊登家族如同你所堅持的一樣是這事件的主導者,那麼她們應該獲得我們的讚美,而不是處罰,因為她們的手法幾近完美。我宣佈,迪佛家族已經不再存在。它根本從來沒有出現過!”
艾頓不安地扭動著,被夾在憤怒和絕望的深淵中。不過,席娜菲並沒有氣餒或不悅,因為這情況進行的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喔,但迪佛家族的確還存在!”她站起身回應道。她將艾頓的兜帽掀去。“這人就是迪佛家族最後的血脈!”
“加爾盧司?”班瑞主母大惑不解地說。
“不是加爾盧司,”席娜菲回答道。“加爾盧司·赫奈特在迪佛家族淪亡的那一晚就死了。這名男性,艾頓·迪佛,假冒了加爾盧斯的身份和地位,躲開了杜堊登家族進一步的追捕!”
班瑞對右方的主母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靜候對方施咒,完成一個法術。班瑞示意席娜菲回到座位上,轉過身面對艾頓。
“說出你的名字,”班瑞命令道。
“我是艾頓·迪佛,”這隱姓埋名的二十年給他帶來了力量,“吉娜菲主母的兒子,當杜堊登家族發動攻擊的時候,我正在術士學校求學。”
班瑞看著身邊的主母。
“他說的是實話。”主母對她保證。一時之間,眾人紛紛感興趣地交頭接耳。
“這才是我召集執政議會的原因,”席娜菲很快地解釋道。
“很好,席娜菲,”班瑞主母說。“艾頓·迪佛,我必須要佩服你掙扎求生的機智和意志力。對於一名男性來說,你的勇氣和智慧實在相當驚人。當然,你們兩位應該也都明白,執政議會不能因為這麼久之前發生的事情而對任何一個家族作出處置。我們會有什麼好處呢?馬烈絲主母正是蜘蛛神後跟前的紅人;她的家族看來潛力無窮。如果你想要對杜堊登家族執行任何的懲處,你必須要提出更迫切的需求才行。”
“這不是我的目的,”席娜菲很快地回答。“這件事情已經過了三十年,不再是執政議會應該關心的事務了。同僚們,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