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跟在他屁股後面,這人惡毒,小心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劉友樹知道王橋和牛清德恩怨,沒有附和這話,道:“牛總,你的位置在這邊,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改天聚聚。”
走到座位上,牛清德用藐視的眼光打量著王橋,與幾位關係良好的代表、委員交換眼神。他原來的提案與公共停車場有關。探知王橋分管環衛工作以後,就派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到縣城裡專門拍攝縣城裡的“髒、亂、差”,準備讓王橋出個大洋相。
彙報會上有兩個主要議程,一是由樂彬主任彙報人大建議、批評、意見以及政協提案的辦理情況,樂彬發言有書面材料,參會代表和委員人手一份;二是由代表和委員們提意見,城管委領導和相關業務科室負責解答。
王橋見到牛清德似笑非笑的邪惡神情,在這個場合上,就假裝無視,沒有作任何反擊。
第一個環節是例行公事。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
第二個環節剛剛開始,牛清德迫不及待就跳將出來,他滿臉嚴肅、義正辭職地道:“城管委成立以來,各項工作進步明顯。我們這些代表和委員都看到眼裡,表揚的話在今天這個場合就不多說,現在我來說說不足之處。”
牛清德當了企業的頭頭,經常在大會小會上講話。再加上早年的經歷,以及大哥和二哥的影響,體制內語言模式不知不覺地印在腦裡。在正式的會議上,官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牛清德道:“我覺得縣城破一點舊一點都沒有關係,搞建設需要錢,縣城不可能幾年就建得和大城市一樣漂亮,但是,把環境衛生搞好是完全做得到的。這幾天,我陪著客人考察昌東縣城,原本想把縣城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客人,誰知這一考察丟了我的老臉,滿城垃圾,髒得他媽的看不得。我的客人看到縣城環境這麼糟糕,轉身就走,根本不和我談事。現在我的一張老臉都火辣辣的,在朋友面前抬不起頭。”
王橋儘管有心理準備,而對牛清德毫不留情的揭短和批評還是臉上火辣辣的。
牛清德是政協委員,參政議政是其職責,城管委所有人只能客客氣氣聽著。而且其言也有幾分真實,特別是在垃圾堵場之時,縣城環境確實糟糕得無法言表。
樂彬皺著眉毛看著牛清德,道:“清德,縣城的衛生沒有這麼糟糕吧。”
牛清德道:“樂主任,你是舊鄉的老領導,我怎麼會胡說八道。我陪客人時恰好帶著相機,這是我在現場照的相片,就是前幾天拍的,上面有時間。大家看一看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縣城十幾平方公里,十幾萬人口,衛生死角散佈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如果把所有衛生死角全部拍攝下來,集中在一起,再加上特意找來的垃圾堵場時的相片,看起來相當觸目驚心。
代表和委員們傳看著照片,不少人發出“嘖、嘖”之聲。
牛清行見相片引起了效果,道:“今天是一家人關起門來說話,我就說得直白一點,城管委分管環衛的領導應該摸著良心問一問自己是不是盡了力。今天我們代表和委員不想聽解釋,請分管領導站出來說清楚,為什麼環境衛生工作搞不好?王橋,你有沒有能耐,沒有能耐就換人,別他馬的佔著茅坑不拉屎。”
最初發言之時,牛清德遵守著官場套語,到了最後,積攢在胸口多年的怒氣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噴發渠道,鋒芒直接對準王橋。
“那個是王橋,必須向代表和委員作出解釋,否則就提質詢案。”
“到底是怎麼回事,分管領導別當縮頭烏龜。”
與牛清德有關係的幾個代表、委員跟著附和,一時之間,會議室裡刀光斧影,城管委分管環衛的領導王橋成為千夫所指。
類似見面會幾乎年年都要開,絕大部分會場上都是一團和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