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上她柔軟無力的身體,她不抗拒,但也不知道怎麼迎合。
他只是在她耳邊不斷的說:“我要你,愛我。”
他似乎太貪婪,如果她不給他答案,就不停的探問。他似乎太迷亂,只顧著霸道的扯開她身上的束縛,讓月光透過那層薄霧傾瀉在她失去遮擋的身體上。
她已經衰老嬴弱,但在他眼裡卻如此美豔不可方物。他品嚐著這美好的悸動,誘惑著她最後的清醒。
她的胸口好像停留了一隻小鳥,不停扇動著翅膀,要帶著她飛翔。在沉淪中,她最後一次試圖恢復理智,她推著他堅實的臂膀說:“不要,你不要瘋。”
“我沒瘋……”他捉住了她的手,讓她看著自己,他要她知道,要她深切的感受到。
那就是愛。
他融入她的身體,帶給她一層層湧動的波瀾。她在潮汐中沉沒,無望的掙扎都是徒勞,只能任火熱的瘋狂把她拉入無盡的深淵。
月上中天,寧靜的黑暗中,只有夜來香的氣味肆意的蔓延。
胤禛伏在恪寧身邊微微的喘息。恪寧察覺了身體的疲憊,像是漂浮在海面上渺小的一片落葉,隨時會覆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再度貼近她,抓起她散亂的頭髮,一縷縷緊緊的攥在手裡。
“胤禛!”她睜大了眼睛,只是低聲的叫他。
“胤禛……胤禛。”她叫了無數次那個名字,他就無數次的回應她。
她終於可以如此任性的喊他的名字,好像這個名字,將從此只屬於她一個人。
拂曉前,他又一次在她身體裡癲狂。肆虐的入侵,抵死的纏綿。
“我愛你……”她的聲音微不可聞,被陣陣情潮所湮沒。
“大點聲……告訴我。”他埋入她的頸窩中,咬噬著她的肌膚。
“我愛你——”恪寧摟住了他,迫使他緊緊貼住自己的胸膛。她要讓他聽到,從她心裡傳出的呼喊。那聲音震懾著他,讓他徹底臣服於她的愛。
世上的人一無所有的出生,在人世間能夠擁有的,不過是相愛的彼此。
入夏之後,胤禛病倒了。在一個個生命消失之後,他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脆弱。病很嚴重,使得他不得不為身後事作出安排。在圓明園,他召見了張廷玉,莊親王允祿和果親王允禮。
與皇帝討論完政務,張廷玉退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許久未見的恪寧。
“張大人為皇上操勞國事,我該替皇上謝謝張大人。”恪寧想起張廷玉多次相助,心裡著實感激。
張廷玉清淡的一笑,望了望恪寧掩不住的愁容說:“皇后娘娘也不必太過憂慮,皇上是得大造化的人,一時時氣所感,其實不會有大礙的。我倒是……擔心您。”
“我?我還算是不錯。比以前硬朗多了。”恪寧自我解憂道。
張廷玉點點頭,卻還想再說點什麼:“娘娘大可不必……硬撐著。”
恪寧點頭,像是在聽老朋友勸告。
“還有件事,我一直不能釋然。覺得應該讓您自己來決定。”他繼續說下去。
恪寧偏偏頭,聽不懂他話中深意。
仲夏的一天,恪寧頂著炎炎烈日套了一輛馬車來張廷玉府上,這是一次秘密的出行。不過,她卻不是來探望張府眾人的。
張府西院後巷深處有另一處小院落,是張廷玉許多年前買下的。恪寧下了馬車,和張廷玉步行到了這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