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舟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知道洗潔精怎麼用嗎?
「你們很熟?」林栩栩眯眼。
喬染頓時警鈴大作,陸雲舟警告過她,要是不小心身份暴露,估計會被他立馬滅口。
「不熟。」喬染彎著唇,連忙搖頭,堅決否認。
林栩栩在院子裡陪著兩個孩子玩兒了一會兒,才又回到屋子裡繼續畫畫。線稿畫到一半,她卻被一處細節難住了。
關於內雕,因為工藝太過複雜,樊增今天說得寥寥,可以說是一句帶過,林栩栩覺得奇怪,她之前搜過資料,「內雕」是玉雕這行裡公認的絕活,一本關於玉雕的畫冊,怎麼能少了這項絕技。
林栩栩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準備再去一趟樊增家裡。山裡到了晚上氣溫低,她套了件薄外套,一拉門,卻看到陸羽白站在門外,看樣子是準備敲門。
「要出門?」他問。
林栩栩瞥他一眼,打算從陸羽白身側擠過去,奈何男人過於高大,將門堵得嚴嚴實實。
「麻煩讓讓。」
「栩栩,我們談談。」
「不談。」
陸羽白來蓉市之前就猜到林栩栩會是這樣的態度,之前的事,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不管林栩栩什麼態度,他都接受。
「栩栩,我有錯,我道歉,但是你要聽我解釋。」
「你解釋是你的事情,聽不聽是我的事情。」林栩栩推開陸羽白,「讓我出去。」
她這一推,手裡的畫稿沒有拿穩,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林栩栩:「……」
她俯身去撿,陸羽白也跟著蹲下身,將腳邊的畫稿一張張撿起來。
「你要去找樊先生?」陸羽白收好畫稿,看到了上面關於內雕的技藝圖。
「與你無關。」
「樊先生休息得早,你現在過去,他應該已經睡下了。」
「你又不是樊先生,你怎麼知道?」林栩栩不服氣,抽過他手中的畫稿收好,頭也不回的往往樊增的住處走去。
到了樊增的院門口,裡面果然黑著,林栩栩回頭看了眼一直跟著自己的男人,俏臉和樊先生家一樣黑。
「你是想要向樊先生請教關於內雕的工藝?」陸羽白跟在她身後,「如果是的話,那估計樊先生幫不了你,他從不做內雕。」
林栩栩有些詫異,便聽陸羽白又道,「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擅長,相反,在這方面,樊老師可以說是當世第一人。」
林栩栩眨眨眼,嘴上一聲不吭,心裡卻忍卻好奇的要命。
陸羽白也沒有說破,只走快了兩步,和她並肩而行,「其實內雕也是圓雕和浮雕的一種,不過是需要從玉石內部呈現造型,上乘的內雕尤其看重玉料色澤和景物的融合。」
這一路,陸羽白講了很多,從內雕的起源到技藝,再到現在的發展水平,林栩栩有點意外,他居然對這個也瞭解的這麼清楚。
「你和樊先生很熟?」她不禁問道。
「還算熟吧,我媽媽以前是他的學生。」
原來是這樣。
「那樊先生不做內雕,是不是和樊曉有關?」話一出口,林栩栩又覺得自己八卦了,這是樊增的私事,她其實並不想去故意探究,只是今天她在老先生的工作間看到了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眉目清秀,氣質溫婉,樊增每每看到照片,神色裡都會不自覺流露出溫軟。
「算了……」
「其實,樊先生的玉雕技藝就是師從樊曉。在樊先生之前,樊曉老師才是內雕的行家。」
林栩栩抬頭,有些微訝。
「樊曉和樊先生其實並不是親姐弟,更準確的說,他們是師徒。」
據陸羽白說,當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