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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頁

了小半年叫不上全名的,屬於太卑微的角色了。

這些人平時就是老老實實「打坐」學習,按時吃飯睡覺和值班,謹言慎行,挨罵就給個耳朵聽著,捱打就送個身子挨著,別人捱打的時候就做個安靜的看客,總是小媳婦似的低聲下氣,灰灰溜溜,給領導者安全感,老大級的一般也不太為難他們。

我在板下,睡前也好跟兩邊的人聊兩句,左邊是刁,右邊是「花五」或者「花武花吳」。那個花案很少說整句話,似乎害怕交流,看上去也不像有毛病,就是讓號裡的人給整治得含糊了,不敢亂講話,怕落下口實,惹火燒身;刁某倒是有問必答,告訴我他在外面也是一本分漢子,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是沒本事,窮極生瘋,才去搶銀行。面對這樣樸素的邏輯,我只能說搶誰也不行啊。他笑著說這俺明白,不是進來了嗎?沒想到一小信用社還有警報,太大意了。

「我也沒搶到幾個錢,你說他們會槍斃我嗎?豐哥說我一百個死,能嗎?」

刁光著脊樑,趴在骯髒的褥子上憂慮地說:「我娘都快80了,癱炕上五年了,我媳婦要再跟我離婚,我娘咋辦呢?」

「早想這些,你就不搶銀行去了。」

「我就是為我老孃能享福,才去搶的。沒想一小屁信用社還有警報啊,太大意了。」刁某對那個可恨的裝置念念不忘。

我好久無話,腦子裡出現了我媽和我老婆圍著女兒忙活的幻象,眼睛不禁濕潤起來,再看姓刁的,已經趴在那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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