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額哀嘆一番,復又拿手指著他,怒道:“你給老子說清楚!老子的衣服呢?去哪兒了?怎的沒看著!”
他金裡帶紅的眼睛閃了閃,語氣變得有些怪異。
“昨日你醉酒,吐了,衣服,衣服。。。”
“衣服怎的?”我瞪眼追問道。即便我吐了,衣服也是該在的,即便是穿著髒兮兮的衣裳,也總好過同他就這麼躺在床榻上!
他並不答話,只是拿手指著一處地方,我順著他的手看去,那套紫色的衣裳,成了一團破布,期期艾艾被遺忘在白玉桌腳下,同那酒罈子蹂躪在一處。
無語凝噎,只得拿一雙同團衣裳一樣哀怨的目光將衣服看住,復又想起別的事情來。
“不對,昨夜,昨夜你對老子做什麼了?”我怒問道。
這一轉眼,他竟然已穿好了衣裳,坐在床頭,好整以暇將我看住。
“昨夜,昨夜怎的?”他不知所謂。
我感受著下半身的疼痛,咬牙切齒衝他吼道:“老子腰疼!腿疼!那兒。。。那什麼地方也疼!你說,你是不是不經過老子同意,便同老子圓了房?”
他皺皺眉,將錦被朝我這邊推了推,疑惑道:“圓房?”
他不會不曉得圓房是何物吧?好歹是個神鳥,怎的連這些都不曉得?該死的。。。
我扶額哀聲道:“男女生子。。。”
“哦。。。”那人一副瞭然的模樣,眼角卻隱隱含了絲笑意。
“未曾做那事。”他搖頭,面上的笑意又深了些,全然看不見初時的清冷模樣。
未曾,他竟然他未曾,可我確然是身上疼。
“可老子腰疼。”我逼視著他。
他捋捋長髮,解釋道:“昨日醉酒,睡得過頭了。”
“可老子那裡。。。那裡也疼。”我瞪著他。
他又捋捋頭髮,好似要將那本就順滑的墨色長髮捋得如同溫泉水一般潤澤,大抵上,兩者已然同一觸感了。
“那裡?哪裡?”他這是在裝什麼?他若不懂這些,又怎的會嫁給個男人?
我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那裡!。”
他面上又生出一絲瞭然,同我解釋道:“昨日你醉酒,醉得厲害,撞在了木椅邊緣。。。”
什麼?不會吧?竟然是。。。那木椅害我如此麼?
所幸,所幸並非圓房。。。即便是被木椅佔了便宜,也總好過被他那啥吧。。。
我拍拍胸口,緩了口氣,怒氣小了些。
“你很希望我同你圓房麼?”床頭坐著那人問了這樣一句。
“鬼才會希望這件事!”我翻了個白眼,鄙夷道。
倘若我真個兒會想這件事,物件也該是他的母親那般美麗優雅的女子,卻決計不能是他!
本想尋件衣裳穿,卻發覺我對這地方並不熟稔,只能呆坐在床榻上,以錦被掩著我的尷尬。
這般尷尬半晌後,一套紫色的衣裳擺在了我面前,我抬眼,他正看著我,面上瞧不出半點情緒,好似天邊無色的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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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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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盞茶後,我終於衣冠楚楚立在了殿內珙桐樹下,跟前站著我那不曉得哪裡冒出來來的娘子,鳳九千。
“你昨夜真個兒沒對我作甚?”我再次確認著這樁子事情。面前那人正是衣冠楚楚,面上仍舊瞧不出情緒,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順順垂在身側。
“果真沒有,倘若你不信,大可問你殿內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