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霜和阿九的關係,亦不再想知道我和他二人的關係。我只是,一心想要為阿九做一些事情。
這幾日,我嘗試畫出紫符,但是不知是命運捉弄還是自己愚笨,終也沒能成功,身上只餘下一把桃木製的短匕首,若是我拿這匕首,刺進胸膛,以心頭血畫出除魔符,除魔符加持桃木劍,想來並不能完全殺死空天霜,於是,我加上了自己餘下的全部壽命,只餘下三日,三日後的婚禮,洞房之時,我若能將加持過我心頭血及我壽元的桃木匕首刺入空天霜的心窩,那麼,即便她不死,也該大傷元氣。
既然這樣定下了,我便得施行。
當下便扒開衣服,拿了桃木匕首刺進胸膛,那隻在我胸口的黑鳳凰被桃木劍一刺,掙扎一番,遊離到了右邊。桃木匕首正巧避過骨頭,牢牢扎進心臟,並不很痛,因為黑鳳凰的撕咬更痛。
我咬牙抽中匕首,迅速拿符紙浸了幾乎噴薄而出的血,忍住痛,默唸咒語,將壽元抽離自己的身體,生命一寸寸流逝的感覺,其實並不大好,只感覺後繼無力。
壽元被抽離,化作念力,符紙上的鮮血凝聚成一句咒語。。。
符紙既成,我便拿他包了桃木匕首,匕首上立時纏繞上血紅符文。暗茫閃過,桃木匕首已是一件殺器。
許是抽離壽元的好處,我竟然覺得十分精神,黑鳳凰游回左邊心臟處,將傷口咬合在一起,外表已看不出半點傷痕。所謂外強中乾,所謂迴光返照,所謂金玉其表敗絮指其中,便是,我如今的狀況。。。
我將桃木匕首藏在身體裡,只有血肉能隔絕查探。。。
三日後,娶親的花轎抬來空天霜,我身著喜服,掀開花轎簾子,空天霜正坐其中,隔著半截珠簾,我能看到她雪白小巧的下巴,和微微揚起的紅唇。我微笑,朝她伸出手,她抬頭,亦向我伸出手。
然而我一笑,直接攔腰將她抱起,她一驚,蓋頭飄落,半截珍珠簾子搖搖晃晃,堪堪遮住雙眼。
可,還沒入門,我便見著一個人,穿了大紅色的錦袍,衣服拖在紅毯上,與紅毯交織為一體,這人墨髮飛揚,沉靜站著便是絕代,往上一雙金紅瞳,藏匿在下搭的睫毛底下。
耳邊傳來父親的聲音。
“不知您何故要阻攔小兒婚宴?”
許是父親辨識不知他的性別吧。。。畢竟,沒得已男女莫辨。
我抱緊空天霜,我今日的新娘,淡漠看他,學著他往常冷冷清清的模樣。空天霜在我懷中一笑,伸手即攬住我的脖子。
“還請兄臺借過,今日是奈淵大婚之日,還請不要叨擾,若對兄臺有得罪之處,萬望見諒,日後再談也不遲。”我朗聲道。
他依然沉著睫毛,叫我看不清眼睛裡的情緒,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站著,卻牢牢將大門堵住。
“那個哥哥好漂亮啊。”包子弟弟穿了喜慶的紅衣裳站在我旁邊,拉著我的衣角驚歎道。
我並不理會包子弟弟,只鎮定看著堵在大門前的阿九。
他一揮袍袖,四周凡人皆被定住,只餘下我同我懷中打橫抱著的空天霜。
“鳳王大人好興致,新婚堪堪幾日,便有閒心來喝小道的喜酒。”我呲鼻諷道。
他皺著眉頭,朝我走來,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你便不問緣由麼?”他金紅瞳細細看我。
我仍舊淡定看他,回答道:“世間萬物皆有緣由,若我事事都過問,豈非多事。”
然,心中一痛,為他,為自己。
“你同誰成婚都可以,唯獨空天霜不行!”他厲聲說道,話畢便朝我走了一步,緊緊逼視著我。
我冷笑,道:“緣何別人可以,天霜卻不行?因為她長得像你的母親嗎?”
卻原來,我同誰都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