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摟了朔月,安慰道:“小月,你莫孩子心性,旁人看著呢。”
朔月跺了跺腳,羞惱道:“你,你才孩子心性呢。”
好一個女子心性的男兒郎。
“你敲挑戰鐘聲喚我,還不是孩子心性?竟然還敢同城內客棧吩咐不許我入住。。。你這是報復麼?”北岸輕笑著說出這番話時,我才曉得,那個阻止我們入住城內客棧的,竟然就是他懷裡抱著的朔月。
我們本是局外人,自然不能開口多說些什麼,自然安靜等著他二人相聚完畢。地上的紙燈籠,很快便燃盡,留下一堆灰燼,就好像朔月對北岸的怨,也只留下一堆灰燼。
北岸牽著朔月,行至我們面前,斯文的臉上,帶著些尷尬的笑意。
“給三位賠不是了,小月孩子心性,給你們帶來麻煩。”北岸抱拳,尷尬向我們道歉。
還不等我們接下北岸的話頭,朔月便低眉順眼紅了一張臉,同我們道:“道長若不嫌棄,朔月在城中有處宅子,可供居住。”
師傅頷首表示應答,我們便隨朔月前往他說的那處宅子。我本以為,朔月說的宅子,至多是處四合院,到了才曉得,竟然是亂戰城中央的宮殿。
我這才想明白,為何那山羊鬍子掌櫃見著三顆價值連城的東珠也不為所動,非要趕我們出客棧的原因了。朔月,竟然是城主。
這個一身娘氣,含羞帶怯的朔月,竟然是城主。那不是地位在亂戰城中僅次於旭陽真人的傳奇人物麼?
朔月當夜便預備了宴席,請我們吃酒。而他含羞帶怯挽著北岸的手,坐在我們對面首位上。
這世道的宴席,大抵都一個模樣,推杯換盞,喝得醉了,便胡言亂語。
也是在宴席上,朔月答應送我們去妖界,還給了個小牌子,說是通行令。
翌日,城中貼滿告示,說是城主要大婚了。。。
大婚的主角,自然便是朔月同北岸。
好一對斷袖情深的,千年不見,一見著,便要成婚。
然而,晌午,北岸化作了小豬模樣,滿面愁容,坐到了我跟前。
我正喝著茶,吃著點心。
北岸坐在我跟前第一件事,就是嘆氣,第二件事,仍舊是嘆氣。我失了喝茶的興致,倒了杯茶,推到北岸面前,詢問道:“豬兄,這不才見了情人麼?怎的唉聲嘆氣?莫不是朔月公子給你氣受了?”
北岸又嘆了一口氣,用蹄子將茶杯攬在跟前,也不喝,復又嘆了一口氣。
“今日城中貼的告示你可瞧見了?”北岸提點道。
我頷首道:“瞧見了,成婚不是大好事兒麼?情投意合的。”
北岸再嘆一口氣,蹄子輕擊著桌子,哀聲道:“臭小子,你那日在幻境中,不也過得很好麼?怎的要隨我出來?還不是因著你娶了個男人,而不是美嬌娥。”
北岸頓了頓,又道:“其實斷袖也並無甚關係,只是朔月自作主張,貼了告示說要與我成婚,這叫我很為難。”
大抵上,我曉得這是何種感受。那日在幻境中,我失了記憶,娶了幻鏡裡那個紅衣貌美的男子,不也是這樣為難和難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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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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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的癥結所在,便是性別,疑難所在,大抵上是朔月的擅作主張。
我飲了口茶,又自盤子裡捏出塊桂花糕,分析道:“豬兄,我覺著性別這回事兒,並無甚大礙,不如就娶了朔月,留在這亂戰城中,享受榮華富貴。”
輕咬一口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