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動,如果韋小寶把康熙對付螯拜的細節,當說書一樣說與人聽,估計小玄子再怎麼念著舊情,也饒不了小桂子吧。而對皇家秘史知道得太多的人,理所當然應該被滅口吧。
容若只覺有口難喊冤,真個是欲哭無淚。,不過,如果納蘭玉是小桂子,那麼,雪衣人又是誰?
容若眼前陡然一亮,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同樣兩聲驚叫,剛才是沮喪震驚,這一次卻是歡欣鼓舞了。
四周的太監宮女們嚇得紛紛後退,用看瘋子的眼神看過來。楚韻如也輕輕撫著胸口,嚇得不輕:“又怎麼了?”
容若眉花眼笑,哪裡顧得了眾人驚異的目光,索性抱起楚韻茹,原地連轉三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是誰了。”
森嚴的皇宮中,何曾有人這般放肆過,遠遠近近的太監宮女,看到這一幕,無不瞠目結舌。有人翻著白眼懷疑自己就要暈過去了,有人猛擦眼睛,堅決認定自己的視覺出了問題。
安樂剛剛為納蘭玉說話遭拒,走出殿閣,聽到前方傳來這樣肆意的笑聲,不覺一怔。遙遙看去,青天白雲之下,小橋流水之間,那男子抱著他心愛的妻子,喜極而笑,那樣歡樂的笑聲,被風,傳得很遠很遠。
在這森森的殿宇之間,何曾有過這樣暢快,這樣無所顧忌的笑聲呢?
安樂不知不覺微微一笑,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是個孩子時,也曾在花草間嘻笑玩鬧,不知憂愁地一聲聲喚著“皇兄,皇兄,快來捉我啊。”
想不到在她幾乎已經把這樣的快樂和歡笑遺忘時,竟再一次聽到,如此清朗明快,不帶半點陰影的笑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笑聲一聲比一聲歡暢,一聲比一聲快活,凝望遠處那相擁的男女,她不知不覺也輕輕笑了起來,她不想知道他知道了什麼,惟願那歡笑的人,可以一直這樣歡笑下去,而不要似她這般,將曾經的快樂盡皆遺忘。
楚韻如被容若抱著三百六十度大轉圈,先是嚇了一大跳,後又發現四面八方所有人都望過來,不覺羞不可抑,拼命捶著容若:“快放開,人家在看。”
“讓他們看去吧,咱們清清白白的人,清清白白的心,立於天地之間,有何不可被人見痴氣似寶玉,讓他們眼紅去吧。”容若咧開嘴就知道傻笑。
楚韻如又氣又急,狠狠一指點了下去。
容若慘叫一聲放開手,揉著被點疼的肩膀,苦著臉道:“下手這麼重做什麼?”
楚韻如得回自由,因為又羞又急而緋紅的臉上帶著嗔怒,狠狠瞪他一眼,轉身便走。
容若嘻皮笑臉追過去:“韻如,你生什麼氣啊,你啊,就是太保守了,不夠浪漫,不夠膽量,這樣是沒法享受人生的?”
楚韻如臉上紅得如火燒一般,恨不得跳起來掐住容若的脖子,堵上容若的嘴。這人怎麼這麼胡鬧,當著大庭廣眾,也不知道收斂。
眼看著容若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楚韻如連忙轉移話題:“你說你知道了,知道什麼了?”
這話正問在容若的得意處,即時把逗楚韻如的心思拋開,笑咪咪道:“我知道小白的真實身份了。”
楚韻如一時茫然不解:“小白?”
“對啊,就是那個總穿著白衣服,自以為是西門吹雪,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傢伙。”容若樂得眉花眼笑,自覺聰明無比,得意非凡“我終於知道他的底細了。”
楚韻如道:“是他!”
“是他。”容若得意地兩眼冒光。
“他是什麼底細,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啊……”容若話才出個頭,忽得左右一看,隨即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湊到楚韻如身旁“這個,目前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