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伸手扶起文聘,看向林立,拿不定主意。
林立卻覺得讓文聘先去學習學習也好。畢竟他年方十八,又是毫無資歷之身,貿然拜其為將,恐怕手下之人也不會信服。當下同意了文聘的請求,只等日後其立了軍功,再行遷賞。
此時正在太守府的演武場,眾人行了幾步,至書房談話。
四人列次坐好,祝恩道:
“主公,荊州軍仍然盤桓在宛城之外不願離去。”
林立點頭。道: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而今曹賊雖然敗退,我軍卻正處空虛之時,劉表軍蠢蠢欲動。也是難免。”
“仲業,你可有甚好主意能助我軍退敵?”
劉表與曹操在宛城下打得轟轟烈烈,文聘身為宛人,又怎會不知。但他卻不知曉劉表軍前來助力的前因後果,當下只是抱拳而立,朗聲請戰。
林立見狀,便將先前向劉表請為荊州牧一事說與他聽。
四人沉默片刻,文聘猛然道:
“主公,如今劉表軍尚未得到攻城的命令。是以還處於觀望之中。以我之見,主公當扮出和氣模樣。親自邀請劉磐四人入城赴宴。以我軍兵馬,四人必然無有戒心防範。自大之下定會入城揚功。”
而他們一旦入城,失了身邊的將士,便成了林立的甕中之鱉。
眾人對視一眼,都認為此計可行,當下決定姑且試他一試。
是夜,林立命府中廚娘設宴,自己則與文聘史阿二人,出城前往劉表大營相請。
而此時荊州軍寨中,劉磐四人正團團圍坐在一起。
燭火搖擺,晃的四人臉上陰晴不定。黃祖心中憤恨三人先前的作為,百無聊賴般半倚著帳門,暗暗計劃報復之事。
劉磐三人卻也不管他,自顧自痛飲談笑。
忽有侍衛前來稟報,言荊州牧林立前來邀請諸將赴宴。
劉磐悚然一驚,詢問道:
“前幾日的情報不是說這林立還遠在涼州嗎,怎的突然到了宛城?”
眾人哪裡知曉,劉磐卻心知宛城之人決計是不敢以這種事來誆騙自己,當下急忙忙與其他人一道出了帳門,前往迎接。
林立一路奔波,都是輕裝簡行,是以外人根本不知他的動向。而且他的荊州牧爵位,乃是劉表親封,要比劉磐四人高過太多,值此未撕破臉皮之時,他們自是不敢向林立擺架子等著林立進營先拜他們。
四人出了營門,果見有三道挺拔的身形立在正中。仔細看去,正是荊州牧林立。
劉磐心中一緊,連忙上前笑道:
“末將劉磐,見過林荊州。自長安一別,已有數月光景。今日得見林荊州神采依舊,末將甚是欣喜,不知林荊州可願賞臉入營與我等共宴?”
林立同樣是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上前一步緊緊拉住劉磐雙手,大笑道:
“般石與我乃是舊識,無需這般客氣。至於赴宴一事,倒是巧了,吾至宛城之時,得知你等大破曹賊,開懷大笑,故已在府內設下宴席,特地前來邀請你等去吃個慶功宴。”
劉磐面上笑容不變,心中卻是嘎登一聲,察覺到了不妙。當下打個哈哈,說道:
“磐謝過林荊州好意,只是我等領軍在外,自是不敢隨意離營吃酒。不過來日方長,日後磐自當提禮前往拜訪。”
林立臉上笑意更濃,拉著劉磐的手就是不鬆開,以誘拐一般的聲音道:
“軍營之事,諸位將軍有一人留守便是。但般石你可知我此去西涼回來,帶回了什麼好東西?”
劉磐被他這一聲倒是起了好奇心,聞言詢問道:
“西涼多是貧瘠荒涼之地,卻不知有什�